兰:她真的我哭死。
「如果我还是想要当老师手下的实习生,老师又要怎么办呢?」白兰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,故意问道。
「……」深海光流思索起来,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「资料」,略感遗憾地发现没有能套用在此处的案例。不过她也并不惊慌无措,反倒坦然地开口,「那我会请求你的同意。」
深海光流使用了一个十分柔性的词汇,接著犹嫌不够一般,双手紧紧交叉紧握,抵在下巴,微微歪著头,面无表情实则分外诚恳地道:
「拜托了,白兰,可以吗?」
白兰:「……」
此情此景,著实不像是能回答「不可以」的好场合。
「……实在太狡猾啦,老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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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海光流追求人的方式十分特殊。
特殊就特殊在白兰有时候总会忘了自己正被「追求」著。
该作实验时照做实验,发表论文之前提交给深海光流审查,一样能获得一些毫无保留但受益良多的批注;出席某些重要的学术场合,深海光流总会带著白兰同进同出,带人见各种学术大拿,一副要认真提携后辈的样子。
——没错,被深海光流「追求」的白兰,过得跟一周目作为深海光流弟子的白兰,似乎没有本质上的区别。
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比之前更劳苦的感觉。
白兰:「……」
白兰以一个上身半靠在办公桌上的姿势,配合坐著的带轮旋转椅灵活地打滚,一头柔软的白毛就这么在桌上来回磨蹭,连连蹭掉深海光流好几张研究文件——对,他甚至是不是就著自己的座位打滚,跑来祸害深海光流的座位。只见整理好的文件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上,惹得还在给资料归档的深海光流浅浅叹息一声。
「怎么了吗,白兰?」叹息了一声,深海光流却还是将手头的工作停下,专注地看著白兰的眼睛询问道,「是有什么问题不明白,需要我帮忙解答吗?」
「没有喔,论文跟实验都进行得很顺利。」毕竟对他而言几乎只是把曾经做过的研究复制一份,难度零。反倒是后面,白兰以一种幽怨地语气提出了真正困扰他的问题,「老师,妳真的是在认真追求我吗?」
「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