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把她看透了,「少想一些有的没的,深海光流。」
「嗯,因为确实很方便?」深海光流回应著,与此同时缩回了撸著鸟羽的手,取而代之的,两只手将骸枭抓起,抱在怀里「看,连携带都很方便。」
深海光流气定神闲,慢慢地说:「……就这样,我们很轻松就能到家了,骸。」
六道骸:「……」
六道骸不可置否地「哼」了一声,却没有挣脱对方的动作,于是深海光流带上他,缓缓步行回到距离诊所并不遥远的住处。
——深海光流当然知道六道骸这是默许的意思。虽说不算擅长阅读空气以及他人情绪,但六道骸的话,深海光流多少有点自信能揣摩出对方的想法。
其实,深海光流思考过这一点,觉得十分奇妙。
试想幻术师是多么变幻莫测的存在,能被冠以「世界第一」头衔的六道骸,想必也是变幻莫测中的变幻莫测,一句话说出来不知打了多少个机锋,旋转著又绕著弯,勾勾缠缠像是一团纠结在一块棘手的毛线团,又或是真如雾一般,反正总是捉摸不透,飘飘忽忽的。
可深海光流想,她却是了解六道骸这个人的;就算她本不该擅长理解他人,就算六道骸也不该被他人了解。
但她就是捕捉到了那团雾,就像是现在将夜行性某猛禽如同娃娃一般拥在怀里,禽类锋利的利爪乖顺收拢,服服帖帖得唯恐伤人。
深海光流想著过往种种,每一件每一件事,那些曾经像是在背景默默播放的乐曲一般琐碎的陪伴,那些说不上荒诞的梦,真实得与现实也相差无几。
就像拥抱在怀里的东西一样,确实真切的存在。
「六道骸,」深海光流慢慢停下脚步,停在原地,尽管她现在就站在家门前,「幻术师什么都做得到吗?」
「如果我说希望你现在到我面前来,能做得到吗?」
她说;如果我呼唤你,你就会在吗?
——多有趣的问题,又是多无趣的答案。
有趣在深海光流使用了六道骸曾经说过的话,并将之转化成某种承诺,好似他们如此约定过。
无趣在六道骸早就将答案告诉深海光流,却仍被这位自诩聪明人的医生小姐谨慎地开口,索要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