访者。”
蔡菊英请求:“我能独自去探望一下吗?”
“当然,不过你要先进行消毒并穿上特制防护服。”南俪原想去看望父亲,最终却克制住自己。
装备齐全后,蔡菊英进入了icu,径直走到南建龙的病床边。虚弱无力的南建龙半闭着眼睛,仿佛还能感知到些东西,但他喉部的导管令他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“老南,你有话要和我说吧?”蔡菊英坐在南建龙身旁轻声询问。
南建龙眨了眨眼,口形略动,似乎想向蔡菊英传递什么。
贴近耳朵聆听的蔡菊英听到了模糊的一个“死”字,她惊恐之下连忙站直。
从南建龙的眼神里能看到深沉的悲痛,一行泪水缓缓滑落脸颊。
“你想死吗?!”蔡菊英震惊之下双唇都在颤抖。
南建龙再次眨眼睛。
确定无疑,南建龙的确已不再愿意活着,宁愿体面地离世,也不愿困顿在无助的病床上。
“这关乎生死大事,我做不了决定!”蔡菊英焦虑地说。
南建龙的眼神充满恳求,由于无法动弹、也无法言语,甚至气息微弱,无法准确表达他的意愿。
“南俪在外面,我们商量一下再说,行吗?”蔡菊英温和地道。
再次见到这一幕,南俪与田雨岚一同围拢。
“爸爸他怎么啦?”
“叔叔发生什么事了?”
对于南俪的询问,蔡菊英露出为难的表情:“你们的父亲醒过来了,只是动弹不得、讲话困难。只有一个字,勉强跟我说过。”
“是什么字?”南俪急切追问。
蔡菊英低垂视线,声音细微地说:“是一个死字。”
南俪如遭当头棒喝,难以置信地摇头。“叔叔怎么可能想死!”田雨岚惋惜地说。
张宇也明了南建龙的状态,几乎回不到过去,与其遭受半身不遂之苦,他宁愿走得体面,这样的想法对许多病重患者并非罕见。
“不可能!我爸那么珍爱生命,不会这样绝望!你在说谎!”南俪气愤地叫起来。
“我真的没有骗你,老南只说了这个字。不信你自己问问吧。”蔡菊英哭泣起来,“如果怀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