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不知为何,叶倾怀觉得秦宝珠看着她的眼神中虽有笑意,却笑得有些深意。
但只是一瞬,秦宝珠便退开了半步,指着一间开着的房门对叶倾怀道“后厅在那边,贺公子请自便。”
言罢,她转身朝伙房走去,边走还对秦阳道“你过来帮我端菜”
那语气又是恶狠狠地了。
看着兄妹俩的背影,叶倾怀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以前听宫人说女子喜怒无常,她总不以为然,如今看来,确是有几分道理的。
日落西山,华灯初上。
叶倾怀跟着那男子在下城区中三拐两拐穿过了不知几个小巷,这男人显然对这里很熟悉,听他的口音也是盛京的官话,应当是盛京本地人。
从一条小巷走出来,两人在一条相对宽敞的街道上停了下来。街上并没有几个行人,少有的几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。
那高大的男子停下脚步转过了身,看向叶倾怀,道“我叫秦阳。是这间书堂里的小厮。”
他让出半个身位,让叶倾怀看到他身后的两层小楼。
门面并不大,门楹外柱样式也很简单,没有什么雕琢修饰,并不起眼。引起叶倾怀注意的是大门上挂着的一方牌匾,上面题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字
文心堂。
叶倾怀虽然对书法只是略知皮毛,但仍被这三个字十九画中蕴藏的凛然正气和铮铮风骨给震慑住了。
她不禁开口问道“这匾上之字,是何人所题”
秦阳略略一惊,然后用一种“你很懂嘛”的眼神看着她,道“你是来找谁的”
叶倾怀何其聪明,马上明白过来他话中意思,意外道“你是说,这牌匾是文校祭酒所题”
秦阳没有答她,而是勾起嘴角对叶倾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然后便推门走了进去。
叶倾怀知秦阳这是默认了她的猜测。她又抬起头来看向那块牌匾上的题字。不知为何,她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之前陆宴尘对王立松的评价。
“为人刚正不阿,有青松之志,君子之风。”
确实只有这样的人,才能题出这样的字。
她跟在秦阳身后,进了书堂。
书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