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他诧异地回头。
但见她轻巧地转了一个圈,衣裳上面是用金线绣的水墨风荷,外面披着他的银狐皮大氅,涟娉朝他笑,只是笑容有些尴尬,忙问道:“这哪里是你的旧衣服呢?”
王霈尘站了很久也没有动,沉默良久,才笑道:“宝妹妹这副模样,可不能叫外人便宜看了去。”
涟娉没想到王霈尘会说出这样的话,不知什么原因,脸顿时通红,反而冷笑道:“我平生最恨人赞我容貌的。”
纵然女子有倾城之姿,也不是什么值得珍视的东西,世人看重女子的美貌,难道女子生来就是为了供人欣赏的吗?
“你过来,我替你拢一拢。”
王霈尘却没在意她的羞愤,轻轻揽起她如墨的长发,用玉冠束起,其中又缀了一颗极为罕见的南海明珠,俯下身为她整理了下摆。
薛涟娉此时穿着男子的服饰,眉眼才多少有了些美少年的模样。
翩翩我公子,机巧忽若神。
王霈尘退了一步,打量着薛涟娉全身上下,眸中藏着的落寞,她却并未发觉,只听王霈尘发自内心地赞叹道:“表妹如此……真与贾府那位含玉而生的小公子有七分像。”
“什么?”薛涟娉没太听清楚他的话,王霈尘却突然凑近她,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,一阵酥酥麻麻。
他的声音轻绵绵的,似带有略微的醉意,轻笑道:“表妹的金锁,说是有姻缘之份,不知我是否可一观。”
涟娉顿了顿,这才发觉,那珠宝晶莹、黄金灿烂的璎珞早已不知所踪。若是以往,她可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糊涂的情况,连丢了东西也不知道的。
薛涟娉却没有感到着急,就好像卸下了长久以来的枷锁,她抹掉那并不存在的眼泪,眨着眼睛假意委屈道:“那金锁,我也不知道去哪了,许是丢到泥地里了,叫水给冲走了罢!”
王霈尘闻言笑了一声,又听她接着道:“说明那姻缘之说并不可信,不知是哪门子邪说,哄骗人的歪话,若真可信,又怎么会丢呢。”
涟娉说完,并未发现他的眸光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丝窃喜,而王霈尘似是看穿了薛涟娉的行为,不觉笑了,正欲说话,只听远远有人叫他。
涟娉听见是她哥哥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