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起,衣衫也不整的女人,默默摇了摇头,眼底充满同情。
“她做错了什么事,那男人为什么要下此毒手?”小絮追问道。
“是她自己没福气,不解事儿,饶自己做错了的事,哪有怪别人的理儿?毕老爷拿鞭子在教育她,都是因为爱她为她好,教育她怎么三从四德,好好的相夫教子,别老弄什么有的没的,败坏门风。”
一道尖锐的年轻女声响起,小絮听这话没有道理,回头一看,果真不错,正是螺子。因问道:“螺子姑娘,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
螺子没抛给她一个正眼,乜斜着眼冷笑道:“我来给老爷买药,听说汴京出了种海外的新药材,怎么?你倒是多事,还敢挡本小姐的路。”一面说,一面慵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小絮似是习以为常,心里忖道:“她倒真把自己当成小姐了,赶明儿熬死太太,不知是她做续弦,还是夏姨娘做续弦。”
她平日里知螺子脾气古怪,不好相处,便也不理她,螺子见她这样,心里也无趣,又厌烦这女人一阵一阵的杀猪似的叫喊声,径自走了。
这里小絮刚送走了这座尊菩萨,又听到女人磕头哀求起来,周围的人纷纷起哄,她心里一惊,见她方才周身还绕着一段清冷不屈的气质,好似是天界孤标傲世的仙子,现在竟成了这般放浪形骸的样子,真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可知所谓“士别三日,即更刮目相看”并不夸张。
小絮竖起耳朵,只听旁边一老妪,叹了一口气道:“俺听说她掐死了自己儿子,毕老爷干脆贬妻为妾,后来他迎娶新人,这女人又去喜堂上闹事,结果被赶了出来,现在好像在集市上又遇到了。”
原来如此,小絮闻言,看了一眼那男人的身边,果然旁边那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就是他新迎娶的妻子,那女子生的貌美,削肩膀,水蛇腰,眉目间自带着一段风流,她美目流盼,正带着嘲讽地望着地上的女子。
那老妪眯了眯眼睛,对小絮轻轻说道:“姑娘,你长得和那女人真像。”
你说的哪个女子?
小絮猛地回头,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只听旁边已经吵起来——
“这女人已经疯了,你们快来听她说的什么,竟然连话都说不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