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一问摇头三不知’。”
第一次,薛涟娉像是有了感情一样,大道无情里掺杂了异样的情感,似乎她变得更像符合世俗的一个人,一个与先前同样复杂,却多变的一个人。
“这世上总有让你疏忽的人,因为他们太狡猾太狠毒,像毒蛇一样隐藏在暗处,趁着你不注意咬你一口。但只要拿住了七寸,就一切都不用怕了。”
薛涟娉直视着王霈尘的眼睛,平生第一次,她真正感受到了情,而不是模糊的笑,他的眼睛很漂亮,与众不同,那双眼睛里,我看到了坚定,看到了自信,看到了野心,看到了欲念,看到了……
不同于世俗妄加的标准,她看到了她自己。
王霈尘轻笑,无辜道:“所以妹妹知道了吗?我给那姓林的套上佛珠,原是知道她得的是传染性极强的瘟疫,虽不知是什么症状,但自觉是鼠疫,但见那位姑娘面容发青,好似一只青皮老鼠,可巧的是……”
“可巧的是,她的闺名就叫黛玉。”王霈尘故意停顿了一会儿。
黛,就是接近黑色的青色,通俗来讲,就是老鼠皮毛的颜色。
他的话,把薛涟娉逗笑了,她不禁笑道:“表哥这么会说话,何不取字叫‘安石’,与王字连一起,倒像是顽石二字,若说表哥是顽石,我一定会好好捧在手心里,当作美玉对待。”
王霈尘猛然一怔,唇边勾起的笑容忽然淡了。他心里叹道:“奈何舍美玉,而求顽石呢?”
这边屋内,碧桃掀帘子进来,眼里有灰败的气息。
王雪柳忙迎上来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她每次去见女儿,都能看到她强颜欢笑,隐约有病态。
天气冷,偶感风寒也是常有的,她调了药方,本服三服便好,可连着几天,说好不好,说坏不坏,王雪柳察觉到不对劲。
碧桃掩藏了眸底的神情,连忙笑道:“夫人递了一块糕给她,谁知风地里吃了,就发起热来。”
王雪柳狐疑地看着她,似是在判断话语的真伪,良久,她深深叹了一口气,问道:“真的?”
碧桃说了内心长久以来想说的话,忙道:“那经典佛法上说的厉害,但凡王公卿相人家的儿女,一生下来,暗里便有许多促狭鬼跟着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