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饰,俱是一色水磨群墙,宫殿雕甍绣槛,自隐于山坳树杪之间,显得十分幽僻。
梅花仙子微微一笑,似有若无地道:“若能在此处焚香品茗、弹琴作曲,岂非凡人堪羡的一件美事?便是小仙也十分羡慕,小仙不说日日居此,便是居此一二日,也是三生有幸了。”
杏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似乎对梅花仙子突如其来的话而不解,暗觉倒像是特特说给牡丹仙姊听的。
薛涟娉不答,像勾起回忆似的,心里暗暗忖道:“哪里有这样可巧的事!竟与我的小山庄大差不差。按方才梅花仙姊这么一说,这警幻仙宫倒已算是天界数一数二的宝地了。”
这样想着,她再进屋内,又见屋内陈设瑶琴、宝鼎、古画、新诗等,窗下亦有女子唾绒,奁间时渍胭脂粉污。
珠帘绣幕,画栋雕檐,摇动的光影透过朱门映在地面,金灿灿的一片,如同铺洒的金子一般,雪映照在窗上承托着房屋像白玉做的宫殿,更见仙花馥郁,异草芬芳。
众花仙再进里面的内屋,便是一香闺绣阁之中。其间铺陈之华盛,都是素所未见之物。案上设着则天陛下武曌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。
唐太宗曾说过:“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。”
此为三镜,后来魏征病逝,便遗失一镜。
薛涟娉不觉笑道:“宝镜,镜室,竟这般熟悉,不知为何,我心里总觉得,曾经有位故人也效仿居在镜室内,只是如今竟想不起来是谁了。”
杏花仙子点点头,眨着眼笑道:“的是,那位正是……”
海棠仙子忙拉过薛涟娉,打断杏花的话,向涟娉笑道:“姐姐快看那个……”
那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,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。上面设着寿阳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,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。
薛涟娉啧啧称奇,心里赞叹道:“这本是人间的物件,如何出现在天上呢?”
海棠仙子来到这里倒像回了家一般,卧于榻上,倚在一个各色玫瑰、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。
“快起来,你倒是舒坦。”荼蘼仙子忙笑推道。
“请教妹妹们,这里是哪位仙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