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,每一口都能感受到桂花花瓣的柔软与糯米的绵密,只是黏牙。
哎呀,娘亲,我可说不了话了呢。
贾老夫人一听,不禁义愤填膺,忙道:“今儿个原是宝丫头的生辰,你还特带着他们取笑。”她又瞪着眼睛道:“只管你们的,别理他们,巴巴的唱戏摆酒,为他们不成?他们在这里白听白吃,已经便宜了,还让他们点呢!”
我听了这话,咂咂嘴,转头悄悄向莺儿笑道:“咱们别在这里碍手碍脚。”遂和莺儿辞别了娘亲和贾老太太。
刚走了没几步,身后便传来贾老太太的声音,我的脚步顿了顿,只听她笑道:“这汤色好味正,真真是极佳的上品,还得是你们这里的人好,东西好,竟有这样的琼酥金脍,我从前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茶汤呢!”
见繁华热闹到如此不堪的田地,我只略坐了一坐就走开了,忽地听见这样一句话,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。
莺儿口内嘟囔说:“这位老太太真没见过世面,好歹是贾府的老太太,受享的都是最好的,过得怎么还不如我们这里体面。”
我眼瞅着莺儿笑道:“越大越没规矩,别人家的事与我们什么相干?”
我一面说,一面想起凤丫头背后编排我的话,还打量着我不知道呢,说我是个“不干己事不张口,一问摇头三不知”的人。
莺儿听了满心委屈,上来就握住我的胳膊,撒娇似的摇晃着,笑嘻嘻道:“我知道姑娘心里也是这般想的,只是不好说出来让她臊了,这东西虽然值钱,究竟不过是茶叶,原是为人所用,也没什么好稀奇的。”
我正要叫她不要学那群小人背后说人歪话,可转念想想,于是摸着她的脸笑道:“你张开嘴,我瞧瞧。”
莺儿偏过头去,忙捂着嘴笑道:“我的牙齿舌头和人一样,有什么好看的,你不过要捏我的错罢了。”
我闻言真想给她个榧子吃,又不好这样,还是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,面上笑容更灿烂,笑骂道:“真真好个刁钻古怪的丫头,我何尝见过你这样天不怕,地不怕,心里有什么,口里就说什么的人,再不要胡说八道的!”
“我与姑娘也不是一日两日,从小就在一处,我什么脾性姑娘最知道,纵不好,也是姑娘惯的。”莺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