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舞厅时,已经是夜里十一点的光景了。外面下起了牛毛细雨,虽然不大,却足以弄湿人的衣衫。郑箫和玉笛站在外面看着从天而落的水线,郑箫说:“已经不早了,又赶上下雨,黄包车都没有了。要不小姐屈尊坐上我的车子,我捎你回去吧?”
玉笛自然是乐意的。今晚的舞,快速拉近了他们彼此的距离。这对急于求成的玉笛而言,自然是无比好的机会。她心里虽然害怕待会回去该怎么和贺庆天交待,但还是不受控制地回道:“当然好了。”
于是,他骑上车子,她坐在他的身后,搂着他精壮的腰肢,感受着他浓烈的男子气息。他们又一次挨得很近,近到彼此都可以呼吸到对方的气息。而这种带着电流滑过全身的感觉,却让郑箫受用极了。
他没有阻拦她如此放肆地抱着她,而是用力蹬着车子,抄近道往回赶着。
雨越下越大,由最初的淅淅沥沥,到了后来的哗哗啦啦,还有继续向大发展的趋势。他虽然尽快赶着路,可是这里离军营还是十足远的。所以,他们越走,就越被雨水浇地湿透,直到他的视线完全被一片雨雾迷蒙住了,他停下车子,用手胡乱擦着脸上的雨痕,然后朝着四周观望着。
“你怎么不走了?”她在他身后问。
“雨越下越大,咱们先避避雨吧?”他提议说。
玉笛心头一惊,贺庆天那双阴狠的眸子就从脑海里闪了过去。她本想开口拒绝的,可是眼下情景,确实是不能再前进了。她问:“去哪里啊?”
他看到远处的庄稼地里有一个棚子,应该是人们用来看庄稼。他说:“去那里吧。”
他们进了棚子的时候,已经是全身湿透了。他们二人都是无比狼狈地用手擦着身上的雨水。而身着单薄的玉笛,此刻正不住地打着哆嗦。
郑箫抬头望了她一眼,看着她冻得脸色都变了。怜惜之心油然而生。他脱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她身上说:“穿这么少,看把你冻得。我的外套虽然湿了,可至少可以抗风。”
说完,他便刻意朝前走了几步,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。他为人一直冷静克制,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他的界限了。他可不想孤男寡女,情不自禁地发生点什么。
而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披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