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司令部里那条幽长,密不见光的走廊里,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,摸着雪白的墙壁传来的冰冷感,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。
想到贺庆天可能惩罚她的法子,她感到浑身发冷,两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好不容易才捱到了那间用厚重的木板做成的门前,她使劲按了按快速起伏的胸脯,然后深呼吸,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。
她呆了好几分钟,才鼓足勇气敲响了门。
门内传来贺庆天特有的温和轻柔的声音:“进来吧。”
她推门而入。贺庆天挺直腰板坐在办公椅上,罩着绿色琉璃罩子的台灯还开着,屋子拉起厚重的窗帘,整个屋子都似一个密不透风的容器,让人感到窒息。
屋子光线很暗,她只能寻着昏黄的灯光看见他一张阴晴不定的脸。没有什么恼怒,也没有什么喜色。只有一双摄入心魄的暗眸里,透出耐人寻味的光芒来。
贺庆天不算高,骨瘦嶙峋。小平头,留着寻常的八字胡。平时看上去很和善,可是只有玉笛知道,这个男人有多阴狠,有多残暴。
玉笛用力牵动笑肌,然后摆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来:“干爹。”
她本想甜甜地喊上一句,然后走上前撒撒娇,或许他就能原谅自己昨晚的夜不归宿了。可是,当她喊出的那一刻她才明白,自己此刻有多么紧张,多么恐惧。连那娇嗲的声音,都变了味。
贺庆天没有答应,依旧那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。
这让她彻底乱了分寸。他每次摆出这样表情的时候,都会有人献出生命。玉笛感到自己浑身已经湿凉一片,是汗渗出肌肤,然后凉透的缘故。
“干爹,昨天下雨,玉兰姐留我,我就住下了。”她张着唇苍白的解释着。
他依旧一动不动,她更怕了:“您可以去问玉兰姐的。”
说完这句,他才慢慢吐出几个字来:“你过来。”
她吓得更加要命,只是强迫自己面带微笑,装着坦然地走过去,然后,慢慢来到他的身侧。
他突然一收手,将她拉入他的怀里。她坐在他咯人的膝盖上。他闻着她独有的香气,立即便迷醉了。他慢慢将手从她裙子的下摆一直探进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