峰坐在了一起。蒋峰似是认识他的,一抬眼,用极冷的眼眸打量着他说:“你就是那个从黄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,还是南京特派的?”
郑箫闻到了这言语里的硝烟味,于是低调说:“我不是什么高材生,只是从黄埔毕业的。”
“嗤——”坐在蒋峰身边的是他要好的下属们,那些人都拿鄙夷的眼光瞧着他笑着。
“郑参谋,听说您从南京过来,就是专程来当参谋长的?这政府太不信任我们了吧?还要搞监视控制?”其中一个说道。
郑箫勇敢地对上那人的眸光说:“这位兄台误会了。我从南京来,是司令派给何军长的任务。您要是有疑问,就去问军长吧。”
“呦呵,小子,你胆子不小,敢和我们这么说话?”那蒋峰一咬牙,眼里泛出凶光来。与此同时,他用手握住郑箫的肩头,并开始暗自使力。
蒋峰怀着极大仇恨说:“凭什么?你一个文弱书生要和我平起平坐。你他妈的不就是念过几天书吗?凭什么你一来就是营级参谋。老子的营长可是流血得来的,你小子倒好,不费吹灰之力,就闹了个营级职务。而且还有人说,你小子就是将来要接任参谋长的人选,我还真信。就凭何儒凡和你称兄道弟的样子,老子就信。这世道还有公平没?”
蒋峰按着郑箫的手越发有力,郑箫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。虽然他是个隐忍的人,但是眼下如不反抗,恐怕今日就真有挨揍的可能。于是他突然使力一顶,一个快速转身,就将按着他肩头的蒋峰甩出去很远。
“呀哈,有些手段嘛!怎么,练过?”蒋峰被他这一甩,便识出了他有功夫。
他站在原地拍拍身上的尘土说:“对,练过几天。”
蒋峰好斗的因子又传递开来,他干脆放下碗筷,然后边鼓掌边说:“我原以为你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,吃点软饭还差不多。可不想,还挺爷们的。这样如何,你和我比试比试,赢了我,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。要是输了,立马给我滚出十七军队伍去。”
郑箫素来少见这样嚣张之人,只是眼下,也迫不得已要应战。否则他将来不会有安宁日子,于是他微微扬起笑容来,气定神闲地说:“好吧,那咱们比枪法吧。上午你的枪法我看了,很不错。我和你比一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