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便把一桶红艳艳的液体送进了他的画室里。他依旧坐在那里,仔仔细细地修刻着玉笛画像的线条,一面画着,一面默默倾慕着。自己从日本到中国,自问美人阅过无数,却没有一个,能这样勾住他的心魄的。
“少佐,您要的血,正新鲜的。”那人将木桶放下说。
他起身走过去仔细闻闻说:“不错,是那几个劫匪的吗?”
“是的。”那人说。
他的笑意慢慢浮起,眼里有着嗜血的兴奋感:“不错不错,很新鲜,待会就可以做成颜料了。”说完,他又重新对上玉笛的画像说:“玉笛,我一定会用这最新鲜的血,将你画地风华绝代的。”
那亲信看着他痴迷的神色,又说:“少佐,打扰一下。我想问,咱们的暗杀行动还要继续吗?”
“当然。”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,换来阴毒狠戾的色彩。他说:“要扳倒贺庆天,只靠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。按照村上大佐的指示,我们要先为大和军队铺开一条道路。想要铺开道路,就要打败贺庆天,不过,我们不用亲自动手。只要我们能想着法子离间他和民众的关系,那么这京西的天下,迟早是我们的。所以,要继续暗杀行动,注意一定要他们在镇压学生游行时趁乱开枪,不要被人查到了手脚。”他如此说道。
那亲信行礼说:“是的,少佐,您继续。”
说完就开门离去了。他继续坐下来,坐在亮堂的白炽灯下,他望着那画像,又重新浮起了温柔说:“玉笛,我这么好,你怎么可能不乐意和我在一起呢?你不用着急,我会很快去提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