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都是焦虑不堪,担忧甚重,可是一下车,便看见那光灿灿湖面上舞动的一双身影。
气愤,从心底直接翻滚到了脑海里。他素来都是沉静自知的人,可是偏偏对姚玉笛,他做不到沉静观望。
于是,他大步向着这边迈来。这时,他们一曲舞曲已经舞完,松本看见玉笛光洁额头上渗出的微湿问:“怎么?热了吗?”
玉笛压着快速喘息的胸膛,脸颊也由刚才的冷冰青紫变成现在的温热红润。
“舞曲太快了。”她说
松本依旧微笑着望着这位红粉佳人,心里酿出另外一个想法来。于是,他将手伸进衣兜里,片刻后,他掏出一块丝帕来,轻轻覆上她的额头。
那异常的馨香传来,玉笛顿时感到浑身疲乏了起来。
“小姐。”郑箫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时,她感到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,再转身望向她,她看见郑箫站在不远处,但是却变得极其模糊。她眼皮打架,脚底发软。
这时,松本搀住了她,而郑箫也看出了其中的破绽。
“你放开她!”郑箫一把将玉笛从松本身边拽了回来。而松本依旧优雅笑着,堂而皇之地将手帕放进了衣兜里,然后淡淡地说:“原来是郑参谋。又来英雄救美?”
“没工夫和你废话,我要带玉笛离开这里。”郑箫扶着玉笛道。
玉笛软软靠在他的身上,听着他坚决的话语很是心动。一个男子不论远途追到了这里,还敢对处在优势的日本人说这样激烈的话语,便可以知道,在他心里,这个女子有多重要。
松本阴狠说道:“好个郑参谋,敢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商人如此说话,您可够胆量。你尽管带着她离开这里,但是后果你也要多加考虑。“
郑箫无畏笑着说:“静听尊便。”说罢便带着昏昏欲睡的玉笛离开了这里。
坐在车子上,玉笛已经昏然睡去。她的头紧靠在他的肩膀上,他所有的怨恨,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了怜惜和心疼。他心里暗自叹惋着:“可怜的玉笛,你难道没有看出松本的色心吗?你为何还要和他交往?就算他是日本人,就算他能救你离开贺庆天,可是你难道没有看出,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吗?”
他心里百味杂陈,很是难受。而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