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出的红豆收了,说给她们炖红豆汤。
但他终究没炖,倒是阿原彼时动情,主动将剩余的红豆炖了汤以示忠贞……
“南国生红豆,春来发几枝……”景辞似笑非笑地瞧她,漫不经心般说道,“万一我真的没回来,五十七颗红豆,大约也够慰你一世寂寞了吧?屋里那位小贺王爷不过其中之一,若你喜欢,必能寻得更多中意之人。”
阿原啼笑皆非,眼圈却不由又红了,只懒懒道:“可惜这种可以吃的红豆,并不是诗人们所说的相思豆。那种叫相思豆的红豆,有毒,根本吃不得。至于这种……”
她慢慢将红豆撒在花树下松软的泥土里,“不如种在这里,等来年长出很多豆子来,我给你煮红豆汤吃。”
景辞失神,唇边已有笑意温软,“嗯,红豆汤。好,我等着……等着明年喝你的红豆汤……”
他转身走向院门。
侍从们都已收拾完毕在门外候着,忙扶他上了马。
萧潇见状也忙绕回屋中,再若无其事地步出,却在上马前先给景辞递上了一碗煎好的药。
景辞也不迟疑,仰脖将药饮尽,才掷下药碗,向阿原一挥手,带了萧潇等人疾驰而去。
阿原从花间步出,侧耳倾听着黑夜中渐行渐远的马蹄声,揉搓着手中已经空了的素蓝荷包。
夏天眼看就要过去了。
明年,听着并不遥远。
只要活着,只要回来,他们有的是时间去慢慢修补从前留下的缺憾。
把颠倒了的世界摆正,把错过了的感情握紧,把遗落了的彼此找回。
她是阿原,也是眠晚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慕北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,有些黯淡的桃花眼看看明月,看看紫薇,唯独没有看身畔比月色和娇花更清艳的美人。
他摸着头,却在笑着跟阿原说话。他道:“阿原,若我还坚持要娶你,是不是得预备几顶绿头巾?”
“北湮……”阿原抚额,“你说呢?”
慕北湮唇角有些僵硬,却很快弯起,冲她没心没肺地做了个鬼脸,“我小贺王爷天纵神姿,俊美无双,即便戴着绿头巾,一样风华无双,引无数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