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约翰立马拉住要把她俩拽到位子上的怒气冲冲的尼尔，瞅了那灰扑扑的小人，贴在尼尔耳朵边。
“咱往那边坐坐，女士喜欢坐在窗边。”
“真是麻烦！”尼尔抱怨一声，便往右边移了两个位置，挨着脏兮兮的男孩。
“维拉，雪莉，坐里面吧。”约翰冲她们笑着招招手。
身材娇小的雪莉，一头高贵的银发，伸手拽了拽维拉的皮夹克。
“那好吧。”维拉叹了口气，坚实的马丁靴踩在车厢地面上，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。
人们对这群小孩不以为然，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些不知深浅的小毛孩们想要去川西谷大展身手，这些自以为是的孩子当然会为他们的愚蠢付出血的代价。
他们睨了两眼便各自拉着呱，也有的人看着窗外从城市变成山村的景象，也有人如西朵一样头靠着车厢壁眯着眼睡着觉。
最后一排便是这样一个顺序，从左到右，维拉，雪莉，约翰，尼尔，西朵。
西朵被这群突然挤过来的孩子们，扰乱地没有了睡意。
她黑乎乎的眼眸冷然地看往窗外，盘旋的老树一闪而过，景色越来越破败苍凉，枯黄的草地上有几只瘦弱的狼在低头搜寻着食物。
这里是各国的边境，无人管辖。
清凉的风吹进车厢，拉扯开泛黄的窗帘，带来边境之地的萧索气味。
“司机大哥！能停停车吗？”一位老妇捂着肚子叫道，她身上都是有洞的抹布衣裳，声音也嘶哑的，面容看起来很痛苦，皱纹都缩在一起。
司机连头也没回，就喊回去：“不行！边境不能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