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朵和伯特收拾了血腥的城堡内部，把尸体都丢了出去。

随即将斯蒂夫悬在城堡的最高点的杆子上，让他的哀嚎咒骂声音响彻整个约翰密高地。

“他好吵啊。”西朵被吵的头痛。

“就是要让他吵。”伯特的眼神狠厉，让西朵心里一惊。

她还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一面，印象里的伯特一直是温文尔雅，从不是睚眦必报的人。

可能面对的是杀害他全族的仇人，所以才如此狠辣。

“伯特，你是不是很难过？”西朵关心地看着他。

伯特闻言，扬起眉毛，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？”

西朵的眼睛扫过城堡外墙上那一圈黑色的烧焦痕迹。“我不知道，我感觉你自从学院出来后，都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伯特了。”

“我觉得仇恨席卷了你。”

伯特眼神没暗，反亮，凑近西朵，眼神锁住了她。

“有时候仇恨给予了人们巨大的力量。”他的视线越过她的头顶，望向远方“如果你不是为了报复罗纳尔顿伯爵，会踏上去往川西谷的旅途吗？”

西朵看着他，她莫名地想到了一种动物——兀鹫，盘桓在将死之人身旁，等待着一击毙命，极度耐心。

“不会。如果不是为了复仇，我也不会在酒馆遇见你，更不会获得海神的力量。”她的手抚上胳膊，即将入秋了，有一丝丝凉意侵袭。

人是复杂多面的，这样的伯特她也不讨厌，还有一分敬佩。

敢于在黑暗里劈出一道光。

没多久，费奇家族的大当家就来了。

大门传来了阵阵敲门声。

西朵一笑“这个人倒是比那史蒂夫要有礼貌些。”

伯特站起来，“我们去会会他。”

城墙上史蒂夫喊得已经嘶哑了，看到城墙下赶来的一队人马，他不禁大喜过望。

“哥哥！哥哥你可算来了，救我！”

他一直倒悬着，血液都涌去了头顶，整个脸像是在水下憋久了，呈一种猪肝紫色。

“你个不成器的家伙。”那领头的红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。

“哥哥~”史蒂夫的音调一下子降低了，委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