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归来,邓林翼又忍不住伤心起来,对着苏凉说道:“人生天地间,唯有这骨肉之间的至亲至爱最为珍贵。”
苏凉赶忙点头道:“家父常对我说起小时候与邓伯伯的情谊,当年父亲进京科考,您与老祖母沿着山路,顶着北风,一直送到八九里外,这情境多年来总在他脑中萦绕,牵动乡愁。听闻盛老夫人去世,他一时悲痛不起,又感染风寒,无法亲自赶来吊唁,还望邓伯伯海涵。”
邓林翼摆摆手道:“我与你父死生之交,怎会介怀,还望他身体早日康复才是啊。玉儿呢?”
一天的劳顿,邓玉看大家都站着说话,自己只得偷懒微靠着案上三尺来的高青绿古铜鼎旁。
“这儿呢,爹。”突然被点名儿,邓玉差点儿打了个立正。
“天这么黑了,你明天一早走吧!去和玉儿说说话,早些歇息。”邓林翼对苏凉说道。
邓玉只觉得心肝脾肺肾不由得一紧,哎,该来的总该来,二人相处,带上小乔和蕊心定然不妥,搜索引擎没了,十万个为什么也不能问了,好歹明儿一早就走,总是能应付过去。
两人行至廊下,苏凉突然转过身来,怔怔地看着邓玉道:“玉儿可还怪我?”邓玉瞧着他自然而然软下的神色,带着愧疚,眼眶泛红,心想这是唱的哪一出儿戏,直接摸不着头脑了。
“呃,瞧,瞧苏兄说的,我为什么要怪你啊。”反问,邓玉心想,听不懂我就反问,总能问出个子丑寅某,到时候再对号入座,我二十一世纪的聪明大脑还应付不了这小场面么。
“苏兄?你何以这么生分,还说不怪我。上次书信仓促,没能把事情跟你好好当面讲清楚。你不要难过,也不要生气,我一定有办法……”
“哎等等”,邓玉实在一头雾水,“苏哥哥?我之前是这么叫你的吧。前段日子祖母病重,我一着急也跟着大病了一场,发烧了数日,这醒来整个人甚是糊涂,大夫医也医了,现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时而清醒,时而昏胀的。”
苏凉难以置信,“这么说,那封信你没有看?石达说他亲手将书信交给你的。”“石达,是你的侍卫吧,信,我大概是还没看,也不记得放在哪儿了。”邓玉把手背过去,手都快掐紫了,这是要露馅儿的节奏,姑且一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