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现,睡的好是难受。
再醒来,已是深夜,想起来走动走动。邓玉推开房门,看尹生在院中,甚是奇怪。
“你怎么不去睡?在这儿待着干什么?多冷!”邓玉有些责怪的问道。
“想我的去留。”尹生有心事。
“依我看你当然是投奔你父亲去。”
“我走了,那你呢?以后你靠什么谋生计,养活这一院子的人还是,靠苏凉?”尹生追问。
“在你眼里,玉姐就只会靠男人了,是吧?”邓玉无可奈何,“也是,古往今来,嫁人却是一个好天梯,尤其是现在落到这样的田地。”邓玉自嘲。
“你要我留下,我就留下。”尹生认真地看着邓玉。
“留下有什么出路?走吧!”
“我留下碍着你们了,是不是?”尹生突然低眉垂目。
邓玉一惊:“你们,你说的是谁?我和苏凉?我和苏侯并无未来,你是我的义弟,我只为你的前途着急。况且我父亲还没被放出来,没的你说些混话堵我的心。”邓玉更加心急地想把这孩子送走,生怕尹生动了其他心思,现在哪里应付得了父加的儿女私情,且尹生这样的风流才俊未来怎么会终结在自己身上。
“别气了,算我胡说。我想留下来帮你,我们总要谋生自立,你跟苏凉既然没有未来,那你就要建立自己的未来。”
邓玉听了这话,才仔细端详起尹生来。雪色衬着阳刚阴柔兼具的面庞,更显白皙,黑黑的眉毛气宇轩昂,一双丹凤眼似水含情。邓玉晃了晃脑袋,不敢再看尹生这张认真的脸。
“玉姐,我是庶出,非我父亲正妻所生。我和母亲一直在安庆老家,我长到十岁父亲才派人接我去了儋州,后来母亲病骨。从小到大见父亲的次数,十个手指都能数出来。在儋州府中的日子,如同在薄冰上行走。偶尔几次犯错,父亲会用皮鞭把我打的皮开肉绽,无论生病还是受了委屈,我从不吭声,已经过惯了无依无靠的日子。”
邓玉从没听尹生说起过这些,只当这个冷毅俊秀的美少年是无忧无虑长大的,原来跟来自那个世界的自己一样,也是一棵小草。突然心生怜惜。
“夜里太凉了,当心风寒,你出来也不穿件厚的,去我房里说吧。”邓玉拉起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