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凉兄,秋无痕梦有知,宴赏才过小雪时。半床侧卧恐病起,万里寒云雁阵迟。今你托石达带信,看后我自肝肠寸断,亦为你多重思量。袁霈霖小姐天之娇女,官家有意促成你二人,玉妹自愧不如,虽与你自幼相识,今恐有缘无分。都言昨夜雨,今朝霜,横行公子却无肠。而我知我的凉哥哥不是。金淡泊,翠离披,玉儿前世今生只认苏凉。愿你与袁家姑娘永修同好。来生与凉共簪菊。邓玉永别。
看到这儿邓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胸中犹如惊雷阵阵,激荡到不能呼吸。原来邓玉是殉情?
想到这儿,一刻也不能再等,立即跑去敲小乔和蕊心的屋门。
“姑娘,是姑娘的声音。”蕊心推着睡在外侧的小乔:“快去给姑娘开门。”
“姑娘,出什么事了,且慢慢说,我去给姑娘倒碗水来。”
“别去了小乔,我有大事要问你们。快跟我说说,祖母大限将至之时,你们姑娘到底怎么了?”邓玉捂着胸口,惊魂甫定。
“姑娘是不是又高热了?”蕊心和小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用手探了探邓玉的额头:“你就是我们的姑娘啊?”
“是,我是你们的姑娘。我是说,当时我是不是病了,很多事情醒来就忘记了,我想知道那段时日我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了。”
二位丫头看邓玉这般情急,赶忙安抚:“风寒露重,姑娘且盖着被子,我们细细的讲给您听。”
蕊心帮邓玉铺好被子,娓娓道来:“我记得那日家宴,姑娘为老夫人亲手创作了一幅年画,寓意长寿吉祥,老夫人心情大好,竟然起来吃了两杯酒。后来石达来了,说有一封苏姑爷的信务必要亲手交给姑娘,我通传完,姑娘您就去了。”
“然,然后呢?”
“后来等姑娘回来,是有些不太对劲,脸上竟然一点笑容也没有了,后来您称不胜酒力就回房去了。隔天您就开始高热,不吃不喝昏迷了数日,直至后来醒过来,又忘记了许多。”
“我昏迷的日子里,苏凉可有来过?”
“没有。苏姑爷因去了外省,一直没有联系上。您病后第一次和他相见,就是在盛老夫人的葬礼上了。”
“是这样。”邓玉惴惴不安,丝毫没有从震惊的情绪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