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过我。”
“文秀嫂子?”
“他说姜白有意纳我为妾室,曹夫人也应允,故而帮着来做说客。可是我从曹夫人的眼中看的出委屈、伤情和痛苦。”
“他们二人相敬如宾恩爱了这么多年,姜大哥从未娶过妾室,怕是对姐姐你动了真情。”
“玉儿,为了曹夫人,为了你,我也不能。不过,我更为了我自己。我们哪一样比男人差,就因为出身不高,就要沦为妾室么?为何天生就要被看低一头?我开茶坊就是为着一口气,不许女人开茶坊,我偏要开,不但要开,还要做到全金陵最好的!”高晔说罢一饮而尽。
“我自钦佩姐姐的豪情壮志。只是,儿女之事,姐姐说放下,就能放下?”邓玉叹息。
“有过一刹那的相知,已经很好。玉儿等我。”高晔说罢,起身去取什么东西。
远处不知是谁在深夜吹奏着清笛,笛声呜咽,如泣如诉。
“你瞧。”
“呀,是你二人共同谱就的诗。”
“万峰落叶木槎牙,
春色初回垄上茶。
浅蕊黄金栀子嫩,
轻轻杯中漾飞花。”
茶罢竹间轻携手,
不读书来老更闲。
陶陶任性一生间,
叹息故旧是蒙山。”
高晔缓缓地念了一遍,仿佛已过了万重山。
邓玉心里难过,满城烟火,人间繁华,原来人活着竟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。
“对了玉儿,那袁霈霖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她干的脏事儿,我去大同军堡时已经都告诉苏凉了,以后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。快别提了,苏凉现在身边又多了个叫莫澜的小娘子,你说我该怎么办?姐姐。”邓玉自嘲地摇了摇头。
“这苏侯爷看着不似那样风花雪月,你可得把人看紧了。”
“这次去了边疆才知道他过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,我们的婚配,还得看官家,眼下官家要他纳了袁霈霖。他不肯,我也不肯。”邓玉说着将脖子的藕粉和田玉佩摘了下来。
高晔看了看,轻声念道:“凉玉,是他送你的?”
邓玉点了点头。
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