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在图书室隐秘位置的书取了出来,那是老师留给她的,虽然老师说如果情况严峻一定要赶快烧掉,保护自己才是最优先的,但方芸没有照做,而是偷偷留了下来,这是她的念想。
她把念想一页一页撕扯下来,折成纸飞机,想要让它们冲开这昏暗的天空,但大雨很快打湿了纸张,它们全都无力地坠落了下去。当最后一页纸被扯下,还是没有一架纸飞机能达成目标,于是方芸把自己当做了最后的一架纸飞机,自天台一跃而下。她没有飞起来,坠落在地面上,鲜血的痕迹都被雨水给抹去,直到三天后台风离去,人们才发现水泥地上的破烂尸体。
这就是方芸的故事,她,有罪吗?
苏宁宁望着天空出神,方芸的故事,其实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,但有一件事,方芸弄错了。
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已经走到了教学楼下,是一位蓄发皆白的老人,腿脚也有问题,拄着拐杖正艰难前进。苏宁宁飞身从天台跳下,却没有打扰这位老人,只是远远跟在他身后。
老人腿脚很慢,体力也不行,再加上教学楼年久失修,有些楼梯已经断裂,需要不停修改前进路线,老人花了很长时间,才走到了四楼。
看着眼前满是锈迹的一班标识,老人露出了一个微笑,他慢慢走进教室,径直走到最后一排课桌那里,拖了一张椅子,就那么面朝着桌子坐了下来。
桌子的另一边,一个幻影也出现并坐到了椅子上,是方芸。方芸沉默着,她看了这个老人很久很久,样貌已经无法分辨,但她知道这是谁。
老人看不见方芸,但他也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,露出一个笑容,随后把手伸进兜里摸索了一会儿,掏出一个东西放在课桌上,是那枚白鹿玉佩。
“本来想叫白老师一起来的,可他已经走了好几年了,这东西,只能我自己一个人送过来了,希望你别失望吧。”老人摸了摸鼻子,露出一个笑容,纵使已经缺了好几颗牙,老年斑也爬上了脸庞,但此时他好像仍然是那个学生少年,在喜欢的人面前羞涩又纯真。
方芸轻轻摇了摇头,虽然对方看不见也感受不到,但她还是握住了那双饱经风霜的手。
“我呢,当时侥幸活了下来,后面白老师帮忙把我送到国外去读书,努力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