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以能和他说上一句话为毕生的荣耀，现在却像围猎野兽的猎人一样把自己曾经的偶像当成丧家之犬猎杀。

“指挥官，我一直想问你，为什么？”老约翰举起手制止身后躁动的众人，亚当可是杀了不少他们的老伙计，此时这群老兵早就怒火中烧，没人拦着早把亚当大卸八块了。

亚当听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一愣，随后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“你们是参加过独立战争的老兵？哈哈哈，没想到有朝一日和自己手下的士兵重逢，居然是在这种环境下。”

“我不想重复第二遍，你为什么要加入资本家的阵营当一条狗，你是独立战争的英雄，难道就这么没有骨气吗？你这是背叛！”老约翰举起手枪瞄准亚当的头，只需要他手指轻轻一动，这位曾经的战争英雄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，但亚当却仍然保持着戏谑的笑容，好似完全不害怕。

“背叛？到底是谁背叛了谁？”亚当直接从旁边拖过一个破烂补给箱残骸一屁股坐下，顺手把手枪丢到一边“当时为了赢得战争，最危急的时候我甚至亲自带着护卫队绕后奇袭对面的指挥所，还搭上了自己的一只右手，结果战争结束以后呢？全把我当成累赘垃圾，政府也好，民众也罢，没有一个人愿意给我花一分钱看病。”

亚当说着拍了拍自己的两条金属腿“知道这两玩意儿怎么断的吗？一条是我去政府大厅要钱被保安打断的，另一条是我在街上被抢劫的小混混盯上一棍子敲断的，老子为了他们玩命，他们把我当傻逼当垃圾，”

“最后还是那群被打出去的公司接纳了我，给我动手术做改造，把我从一个废人变成了夜空城的英雄之一，哈哈哈，多可笑，你知道吗？当时雷神军工的副总裁是我亲手毙了的，现在他儿子居然在负责我的相关工作，还安慰我当时大家都没得选，他不怨我。”亚当笑着笑着忽然一拍大腿“老子当然知道他们看上的是什么，我一个断腿断手的废物能有什么资本让他们花这么大代价，不就图我这点本事和名声，要养一条听话的知名看门狗吗？但我不在乎，我已经看清了，当狗也比烂在巷子里强。”

老约翰沉默了，他当然理解亚当的遭遇，甚至可以说亚当的遭遇是他们这一众老兵的缩影，夜空城独立战争几乎全民皆兵，战争结束之后的老兵数量庞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