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这些手段,也并不在乎。
反正这些话于她又没有实质性的伤害,琼华郡主这样的好口才,在皇宫内院大放厥词,怕不是才要闺名远播。
贺长情一哂,正欲掉头走人,余光里却见寒光一闪,祝允不知何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,还拿着佩刀抵在了琼华郡主的脖子上。
刚刚骂的不是她吗?她都没什么反应,他怎么这么激动!
“祝允住手。”她这话还是稍稍迟了些,郡主白皙的脖颈上已经见红了。
对于祝允的莽撞,贺长情是十分头疼的。
但自己的金玉奴,也只有自己来护了:“郡主瞧见了吧,金玉奴也是有真本事的。如果你真的知道何为牧心者和金玉奴,便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来。在北梧,无论一个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,只要有实力进入落星谷订下盟约,便都可以成为牧心者,而金玉奴也可借此离开满是瘴毒的谷底,重获新生。郡主不该用你的无知去恶意揣测。”
“阿允,走了。”贺长情懒得再同她废话,只朝祝允招了招手,才对邓瑛微微颔首,“邓公公留步。”
“你刚刚怎么那么冲动?”直到彻底离开这层层叠叠的宫墙包围,贺长情才开始算账,“没有我的示意擅自行动,该罚。”
“阿允认罚。可我,我就是见不得她那么说您。”主人和他清清白白,怎么说他无所谓,但是那么说主人就是不行。
似乎出去了一趟,祝允的心愈发向着她这个主人。看来这一步棋,算是下对了。
宫门之外,一辆富贵华丽的马车正停在路口。车身四周都被丝绸帐幔所包裹,美则美矣,但车前悬挂着的两盏竹雕灯笼,上面刻着的秦字才更加引人注目。
贺长情露出一抹笑:“更能说我的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