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觉得,我们拿了些屋舍田产,就合该以秦家为先?倘若他们来要鸣筝阁,为了体面与外人的看法,我也应该拱手相让?本来想另寻时机再说的,既然如此,我得告知您一声,我与安定侯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。”
这孩子,也不知怎的,对她有很深的误解。或许是她这当娘的该反省反省了,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。
“断了就断了。母亲同你说这些不是在向着他们说话。你只扪心自问一点,你抛弃过祝允一次,就真的能保证他不会因此心生嫌隙吗?倘若日后就因为这一点嫌隙,引来了杀身之祸该当如何?暗箭难防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啊。”
贺长情愤怒的火焰因为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而熄灭了,她是真的有在思考母亲话中的深意。诚然,母亲的顾虑不是没有可能,甚至是有几分必然的。
但她相信当年在谷中的亲身所感,旁人都会,但祝允不是那样的人。一个人究竟如何,是要用心感受的。
末了,贺长情坚定地摇了摇头:“他不会。”
贺长情就是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劲,可当娘的总是要为子女计之深远:“长情啊,母亲的嘴巴有些发苦,你去把剑兰放在小厨房的蜜饯给拿来吧。”
一段关系总要靠两人的维持,既然说不动她,那就只能从祝允这头下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