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蓓手边，声音轻轻的绕在沈蓓耳边，“怎么帮我上药？”

殷红的唇瓣就在自己面前，沈蓓没有涂口脂，两片唇瓣就像两瓣初生的花。而周延的眸色渐深，喉结上下滚动，带着不明的情绪。

“我看看你怎么了？”沈蓓倒打一耙，对自己刚刚轻佻的行径毫不在意。

哪知道周延根本不上套，顺势就抱住了沈蓓。

“这么说，倒好像是我的错了。”周延眉眼间挂着浅笑，浅色的瞳孔里有烛光在跳跃，温柔得不像话，“不过我喜欢姐姐看我。”

他被欺负了也不恼，面上不动声色的，暗地里却憋着坏主意。

就如同现在，少年表现得温润，好像刚刚沉着脸把沈蓓拉进怀里的人禁锢着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周延注视着沈蓓，可是少年平静的目光下泛滥着怎样的心绪，却无法看清。

这眼神仿佛要把沈蓓窥穿。

沈蓓握紧了掌心的药盒，毫不避讳地回视。

“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过来？”沈蓓问得突然，好像迫切的想要确认些什么。

“姐姐要是把我一个人丢在京都，我会害怕的。”周延看着沈蓓，促狭的笑着，在等待着沈蓓的反应。

只是这样吗？

或者说，真的是这样吗？

沈蓓突然想起了在周国初遇周延时，少年胆小害怕的模样，颤着声问她可不可以带他走。

明明没过多久，为什么给沈蓓的感觉会完全不一样？

周延，到底是怎么样的人？

沈蓓愿意带他回京国，是因为周延说他出身于周国高门大户，男子当家的周国，与京国恰恰相反，制度可以说是完全不同。

沈蓓推敲过后，觉得周延能帮到她。

周延本身会武，不需要再花很多时间重新培养，同时，他了解周国的制度，于沈蓓而言是一笔不小的助力。而沈蓓与周延各取所需，这是最一开始的约定。

可自从她替周延挡了一剑开始，这单纯的利用关系好像就开始变味了。

不，或许更早。少年眼底时不时流露出的悲伤情绪，好像无所求，无所欲的眼神。都被沈蓓看得真切。

这是一种叫做心疼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