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到甜头之后，元满每天早上下班都多了一件事，去写字楼外面给自己更新精神食粮。

每天早上八点半，霍缺会准时出现在写字楼外面，拎着那个黑色的公文包，穿着大同小异的黑色西装，偶尔手上会拿着某位同事送的咖啡或者别的什么饮料。

这时候元满就会觉得有点不开心，要是那个杯子里拿着他鲜榨的豆浆或者果汁该多好，肯定比外面的更新鲜更健康，但是他没有资格。

今天的霍缺又准时从停车场走出来，只是脚步有些匆忙，元满只来得及拍到他的背影。

“这也不错，还没有背影的照片呢，明天肯定能拍到正面了。”他如此安慰自己。

但总归是有些不满意，最近都是侧脸或者偶尔的正面，只有今天是背影，虽然也很好看就是了。

他垂着头有些丧气，像没吃到骨头的小狗，周身没有了之前每天的开心。

每天凌晨四点打烊，吃完饭抓紧时间睡两个小时，坐公交转地铁两个小时，八点的时候准时站在这里，等着八点半出现的霍缺，有时打烊晚了就会在地铁上眯一会儿。

折腾这么两个小时就是为了见霍缺一面，就一面。

“你好？请问你是在找工作吗？”一个女生拍拍元满的肩，“看你每天都在这里。”

元满抬起头，刚想拒绝，转念一想问她：“您要招人吗？”

她看到元满的脸，眼里滑过惊艳，用力点头：“是的，我们在对面的写字楼下新开了一家甜品店，人手不够。”

“每天早上八点四十到下午五点可以吗？”元满算了算时间，火锅店的工作他不能扔。

女生点点头：“到下午四点就可以了，中午会轮休一个小时，工资一个月三千五可以接受吗？”

元满迟疑了一下：“会往楼上送外卖吗？”
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女生还是点点头：“我们的饮料和甜点都很好吃，很受欢迎。”

听到这里哪怕工资一个月一百元满也不会拒绝了。

这是一周以来元满第一次穿过马路，真正走到星云律师事务所楼下，这是他能踏出的最大的一步。

越接近霍缺他就越发自惭形秽，但是在靠近霍缺的这件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