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真抬眼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君安,表示这关我什么事
张伯叹口气,撇过头状如沉思,愣了一会儿又重重叹了一声气
“只是此处乃是这条官道距离盛京城最近的一处客栈,在京畿周遭居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”
赵怀真一乐,点我呢,也装模作样喝了杯茶,正色开口
“民有律所依,不法有司以刑,但法施于天下,这张网过于庞大,难免会稍有一些小鱼漏网而出,沾沾自喜,而正是因为如此才有衙门击鼓鸣冤,百姓阻拦天子座驾,补错之举也不是没有,就如同此刻我们一般,是一张疏漏更小的网,没有人能保证世道真正太平,百姓夜不掩门,但是保证能做到的是让在每个作恶之前的人能够好好想想,作恶后的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,律法并不是减少犯罪的根本,而是为好人身穿一套护身甲胄,为恶人头顶悬浮一柄开刃利剑”
君安诧异看向赵怀真,调侃道:“登武榜有些埋没人才了,要不跟让赵叔运作运作送你上相榜?”
赵怀真置之不理
张伯吃了一口刚刚才上桌的菜,点点头,意思是没问题,虽然听见了小厮与老板娘的对话,但还是得防一手
酒足饭饱后张伯起身走向那老板娘,递上几颗碎银,浑浊双眼笑眯眯
“麻烦借用一下纸笔”
写完后道了声谢,又递上几颗碎银加一块腰牌,眼神更和善了两份
“麻烦掌柜的用蜡封好,遣人送去盛京府,交给府尹元大人”
张伯根本不担心那妇人会偷看,更不担心这封信到不了盛京府尹本人手上,因为那腰牌上有两个烫金大字——武安
赵怀真都看在眼里,砸吧砸吧嘴,杀人诛心呐
傍晚时分,张伯驾驶马车匀速行驶,车厢中的君安正不懈的运转气息游于周身众多气府关隘,尽可能的让更多的内劲凝于体表,试图冲破那有着武道分水岭之称的气盛桎梏
车厢外传来一声勒马吁声,马车前方一匹骏马拦住去路,一络腮青皮男子下马拍拍马头,那骏马打了个响鼻好似告别,就调转方向疾驰而去了
君安掀起幕帘,打开后厢门,下车抱拳,恭敬开口喊了一声前辈
络腮青皮男子回了句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