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馆驿君安房内,一张崭新的红木床上,君安躺着,翘着腿又拿起铜鉴,他愈发觉得自己昨夜不是错觉,那绝对不是烛火闪动,而是自己额头上真的有东西
另一间房里,赵怀真低着头正在书写一封密信,即将送往盛京城,而在桌案上,还有一封已经写好的信,也是要送往盛京城
白玄所在房屋,今夜动静不小,白玄盘膝而坐,手中握着那枚玉佩,脑海中曾经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,又时而浮现君安为郑素素解围的画面
霎时间,屋内气流涌动,以白玄为中心,一层层剑气涟漪扩散而开,震开窗户,冲破房门
已是半夜时分,白玄却离开房间,走到屋外,倒持臧锋,剑身与剑鞘碰撞,铮铮作狂响
春风再拂玉面郎,胸中郁解剑气长!
闻听动静,众人走出各自房间
君安微笑拱手道:“恭贺前辈,武道之路坎坷已过”
白玄亦是微笑
“我需要离开数日,行程我已知晓,会在后面与你们汇合”
君安当然知道白玄要去哪里,没有多嘴,只是点点头
张伯牵来一匹快马,笑眯眯的恭贺道
“那老朽就提前喊一声白剑仙了”
白玄也没客气,也可能是不在意这些了,只是看着张伯说道
“听那小子说王神医就在府上,为何还是到了如今的地步,再退一步可就跌镜了”
张伯眼神有一瞬间的明灭,转瞬恢复常态
“老毛病,治不了,治不了,不碍事,不碍事”
虽然那丝异样只是一瞬,但白玄当然发现了,不过既然人家自己都不说,那也不好再多问
白玄离开后,众人还看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,赵怀真双手环抱,拱了拱君安肩膀,神色复杂
“你们一个一路高歌猛进,都登顶风华榜了,一个听你说才刚刚破境到气盛,如今这才多久,默不作声的就再到气盛中期了,跟你们这天才在一起,还真是有点打击人啊”
君安神色不变,低声开口
“纠正一下,不是中期,应该已经是后期了”
赵怀真环抱的双手放开,手指一直指指点点,眼睛睁得大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