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瓣。
长泽桃绪压了压黑发,慢条斯理地提出想法:“把那孩子的遗物拿一些回来吧。”
伏黑惠错愕地望着她的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”长泽桃绪心平气和地重复了一遍,“把你那个同学的遗物带回来,我会让人好好保存起来。”
伏黑惠: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别浪费了他的命。”
关于这起事故,她什么也没问,关于伏黑惠的伤也是如此。
但这句话她说的很不容反驳。
想起笑容已经快在记忆中模糊的病床上的那个植物人,长泽桃绪忽然很温柔地笑起来:“别忘了,惠,你跟我不同姓,我们的父母也没有了关系,如果你死了,尸体也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我记性不好,要记住一个人很难。但要记一个家里的死人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但要是尸体都没有,我是不会记得的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神情动容、目光逐渐从犹豫到坚定,还有一些说不出道不明她也不在乎的复杂的少年,长泽桃绪心满意足地转身回房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这家伙哪怕再怎么青春期犯病、没用善心泛滥也应该不至于死在外头吧。
自认没有对不起救命恩人的少女,全然没有注意到,身后少年神色中无声滋长着的侵略性、坚定……以及占有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