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,眨眼间就来到了少女眼前,在桃绪意识到之前,稍显干燥的手掌已经探出,轻轻贴着她的额头。
果然烫的惊人。
再收回时,她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已经逐渐烧红一片,仿佛什么一碰就会留下痕迹的脆弱雪堆,或者说刚出炉的蓬松的棉花糖。
对上那双被怒气点燃的湿润黑瞳,乙骨忧太罕见地有种自己欺负普通人的感觉,微妙地顿住半秒,就被少女冷着一张脸将手打开。
“不管什么情况,请先离我远点。”
长泽桃绪见他愕然却并不反抗的反应,微眯起眼睛,仔细确认了一遍对方语气中的歉意有几分真实,大脑飞速转动。
她看着手中的蜡笔,重新坐回了原本画画的位置。
长泽桃绪拿起素描本,用蜡笔随手在边缘轻轻敲着,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,沉吟片刻后,平静开口。
“然后,乙骨君,请好好解释,你是谁,你口中的什么‘咒力过敏’是什么情况,你来的这里目的是什么……以及,你跟五条……老师,什么关系?”
她本想直呼其名,想起眼前人的学生身份,话到嘴边,尾音一转换了更含糊的老师称呼。
果然。
话音刚落,就见黑发少年惊色之后,松了一口气,原本漏出些危险的攻击性的黑瞳,也重新变得无害,甚至有些狗狗似的亲近:“原来长泽小姐也是五条老师的学生!”
少女似乎有些嫌弃地应了一声。
乙骨忧太一点也不意外,不如说本来五分信变成了七分信,歉意而羞涩抓了抓后脑勺:“我也是高专的学生,不过从很久之前就在五条老师的安排下,在国外工作了——长泽小姐是咒术师吗?”
长泽桃绪:“……”
她鸦色眼睫振颤几下,却如实摇了摇头。
“我看也是,毕竟长泽小姐看上去并不擅长战斗,”乙骨忧太点了点头,又皱皱眉,轻道,“关于咒力‘过敏’……其实我也没听说过这种现象,只是根据长泽小姐的‘症状’来形容的。”
“通俗一点表达,长泽小姐体内没有咒力,没有对咒力的适应能力,但又会让他人的咒力停留——或者说能够容纳?但这对普通人来讲是不可能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