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过往一说起来就不想停下。
九月的雨,十月的歌,十一月去木兰草原放风筝。十二月的作文素材全班传。
一月下雪。
二月过年。
三月向娴跟我说想考三高。
问陈曦,陈曦摇头说没想好。陆澄园成绩一般,吹声口哨:“我大概上个市重点就完啦。”
阮利拉着镇纸加入谈话。我老觉得镇纸这名字带着股别具一格的酸儒气质。
镇纸怏怏地说:“我倒想考一中。”他二模没发挥好。
阮利成熟地啧一声:“听天由命吧。”他就更差了。
我不假思索:“我肯定要考实验的。继承我哥遗,嗯,愿望。”
向娴:“苟富贵,勿相忘。”
阮利衔着酸酸乳的吸管猛点头。
四月十号体育中考。八百米跑得我鼻涕都出来了,最后一个转弯,隐隐听到铁栅栏外向娴镇纸一帮人冲我狂喊加油。
接着实验操作考试。陆澄园不小心把硫酸铜泼手上,心惊胆战一下午。
五月份,大中午阳光明媚,一群人在六楼走道对着操场大唱好汉歌。
六月。模拟卷。看考场。考试。放假了。
走出考场,闵阔向我招手。陈曦和向娴被我左拥右抱,诸多感叹。晚上一场烧烤,十班好聚好散。
直到拿成绩单那个早上,大家奇装异服上阵,班长拉着我手忙脚乱发毕业证。校服堆成小山,一个个的挤着签名。
那天天气很好,属于初三的五楼六楼空空荡荡,三楼四楼却不断传来朗朗书声,间或一阵笑声。
空荡荡的教室里,灰尘闪着金光,人影真实得像幻影。
今天过后,很多人一辈子不会再见了。
我和陈曦都考上了实验高中。
末夏的傍晚,车载空调送着冷风,从玻璃窗往外看,交通灯嵌在蓝盈盈的天幕里,黄灯在闪,好像月亮。
此时距认识陈曦已有两年,她的短发长长了,松松散散地垂在肩上,非常性感。
我欣赏着陈曦美丽的脸蛋,一边耳畔快速流过陈曦妈妈的絮絮叨叨。
高二第一学期开学两星期,全体高二学生外出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