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愧疚,阎鹤对花藻特殊的爱好也就多了几分包容,“你这个是普通水彩笔,伤鳞片不说,颜色也不持久。”
花藻身上穿着一条幼稚的卡通棉质睡裙,被水打湿了也没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,反而因为泡在水里被荡开,很好的遮掩了上半身以及大半截尾巴。
这样的裸露程度阎鹤还是能接受的,也不急着避嫌离开,就靠在门口陪着花藻。
花藻一听,小脸就垮了,“原来是这样!怪不得我头发被水一淋就全掉色了,你不知道我染得多辛苦!”
不用她说,阎鹤想了想,要是那七彩头发就是花藻用这些小孩子画画的水彩笔染出来的,那肯定是费了很大功夫。
这让阎鹤无言以对,不确定自己是该闭着眼睛忍受那样的七彩头发让花藻开心,还是该站在正常人的审美角度给予一定的建议。
花藻试着往涂好颜色的那一块尾巴上抔水。
果然,辛辛苦苦涂好的鳞片果然颜色褪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些许痕迹。
花藻沮丧极了,脸上都没笑了。
对于生他气都能一秒钟就好的鱼小姐,这绝对是真的难过了。
阎鹤抿唇,眉头拢起,说:“你要是喜欢,明天我让人送一盒颜料回来。”
“真的?!”
花藻惊喜得脸都红扑扑地泛光了,整个身子都往门口这方向扑,双手趴在鱼缸沿上,满眼期盼地看着阎鹤,“那种颜色下水也不会掉色吗?”
是不是涂上就能好久好久都是七彩的?
看她笑了,阎鹤不由自主心情转好,神色舒缓,点头表示有防水的,大概能保持半个月左右。
“不过再天然无毒的颜料都不是绝对安全的,你要答应我,顶多一个月用一次。”
要不然阎鹤真担心这条鱼会把自己弄得重金属中毒。
能保持半个月,一个月用一次,那也有一半的时间能是七彩玛丽鱼啊。
花藻小脑袋瓜子转得很快,果断乖乖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听话,说完了就一个人跟偷了灯油的老鼠一样捧着脸偷着乐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。
阎鹤无奈摇头,站直身,准备出去。
脚步微动,阎鹤见花藻趴在浴缸边上,托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