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。
这个梦很奇怪,阎鹤居然有种全身心代入的错觉,哪怕梦里的自己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,他还是隐约明白了自己坐在这里是为什么。
他在等一个人。
至于等谁,阎鹤意识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,想不清明。
等待所需要的耐心,阎鹤是从来不缺少的。
从半下午的蓝天白云,等到了傍晚的夕阳落至海平面,绚丽多彩的晚霞印满了半边天。
终于,阎鹤心中一动,感觉到自己要等的人即将出现,忍不住从礁石上站了起来。
也是这时候,阎鹤才发现自己身体很差,浑身骨骼用不上力,肌肉也无法很好的控制,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。
要不是扶着旁边略高的礁石,他整个人就要倒下去了。
阎鹤确定自己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,这个认知一清晰,身体与感应神经间就像是彻底打开了开关。
呼吸间灼热艰难的肺,跳动略显疲软的心
这具身体的情况很糟糕,阎鹤想到。
正在他分神感受自身情况的时候,远处的海面上游来一个人,或者说一跳人鱼,更准确。
看见花藻驮着一个磨盘大的蚌壳狼狈游来时,阎鹤愣了愣,而后又有种理应如此的感觉。
他要等的人,就是花藻。
哪怕平时单独看花藻的体型,大约两米,不算娇小,可放到大海里,花藻却显得格外单薄柔弱。
原本是在笑的,可花藻游近了看见阎鹤居然站在那里,登时急了,翻身肚子朝上双手艰难地抱着大蚌壳费力地往沙滩上游。
人鱼是深海生物,虽然他们遇到命定伴侣后可以鱼尾化作双腿,可到了浅水区域,还是很难发挥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。
这样的花藻很狼狈,特别是到了沙滩上,因为要保留身为人鱼的力量,所以她没有将鱼尾化作双腿,而是保持原形,抱着蚌壳靠着尾巴上的弹跳力一点一点往岸上蹦。
沙滩上的石头再尖锐也无法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,可白色的沙子却占满了她的全身,脸上头发上都是沙子。
可礁石上的阎鹤却看得眼也舍不得眨,而后一种喜悦从心底汨汨流淌。
从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