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,可肩膀处却是无袖的,此时此刻花藻枕在他臂弯里,整个人蜷缩着往他怀里钻,阎鹤被她脑袋压着的左手自然而然弯曲回搭在花藻肩膀上。
掌心触及的肌肤,凉,却细腻,有弹性,好似一块沁凉的极品软玉。
然而越是感知,阎鹤的手心越是发烫,似乎也是这时候,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自己抱着的是个女人,成熟的,给了他所有爱慕的女人。
就目前来看,显而易见的,他也动了心。
这种认知,像一滴水误入油锅,霎时间就引起了一系列让人猝不及防又头皮发紧的反应。
发烫的心,骤然就被这样的反应浇灭,只剩下柔软。
阎鹤长舒一口气,没有避开跟花藻的身体接触,反而翻身侧对着花藻,长腿腰身背脊自然微蜷,呈保护的姿态让怀里的人睡得更舒服些。
这样的睡姿跟花藻给他的感觉一样,身体上的陌生,精神上的熟悉。
阎鹤忍耐了一番才渐渐适应,下巴软软搭着花藻的头顶,闭上眼睛放空思想,被等待多时的海洋沙滩拽进梦里。
当发现自己精神涣散地浮在一块木板上时,阎鹤迷茫了片刻。
一直到看见不远处翻腾的水花以及熟悉的浅蓝色薄纱般的尾鳍时,阎鹤猛然醒悟过来,今晚的梦是关于他跟花藻的初遇。
砰——!
心脏狠狠撞击了一下膜瓣,尽管知道是徒劳的,可他还是忍不住挣扎着希望梦中的自己打起精神来。
然而梦中的他已经触碰到了死亡的触角,哪怕因为见到大水花以为自己即将面临被大鱼啃食的危险,也不过是稍微动弹了一下,就颓然放空了双眼。
哗啦啦,水花声响越来越近,知道这是曾经发生的事,阎鹤还是忍不住心跳失衡。
木板边冒出一串泡泡,而后一只五颜六色的脑袋遽然冒了出来。
昏迷过去的阎鹤只在最后一刻看见了带着多重影子的头顶——红的珊瑚枝丫,绿的海草,粉白、紫兰、湛蓝、褐色等说不出什么的东西,全都插在一丛黑色的头发里。
梦醒之后阎鹤的第一想法就是:梦里那两本少女漫对鱼小姐的影响大概太深远了,对七彩的爱已经铭刻在了鱼生中不可磨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