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鹭哀叹,坐起来扒拉头发:“妈,你大半夜的吊嗓子呢?别的事我能骗你,我哥的婚姻大事我敢骗你?赶紧回来吧,你看你这好儿子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我怀疑大哥是终于进入叛逆期了。”
忽然觉得给大哥添堵很有意思,阎鹭来劲了,添油加醋说起当初花藻对他死缠烂打非要跟着走的事,就差拍着胸脯证明这女人就是贪图富贵来历不明的流□□。
说这些话的时候阎鹭根本就没想太多,纯粹就是这两天闲得蛋疼,更何况他坚信自己肯定翻不出花来,大哥一只手就能摁死两个他。
对于大儿子一周时间就敲定婚姻大事,梁雅兰是惊喜的。
能让阎鹤那小子迅速坠入爱河的,那该是一段多么猛烈的爱情啊。
看上了他们家的钱?这有什么,反正他们家就是有钱,不出意外,她大儿子也有本事保持一辈子都有钱这个状态。
至于未来大儿媳曾一开始就对小儿子死缠烂打?梁雅兰是半点不信的。
哪怕是自己生的崽,梁雅兰也不能闭眼夸两句阎鹭。
“行了行了,你赶紧睡你的吧,我现在就去订票赶回来,哎对了,你嫂子长得怎么样?”
刚问完,还不等阎鹭回答,梁雅兰又嫌弃地“啧”了一声,“得,就不该问你,你那双眼睛除了看女人的胸,还能看见什么美。”
说完,梁雅兰就率先挂了电话。
阎鹭:“我”
中午,沈岚结束了半天的兼职,去兼做更衣室的杂物间换下热烘烘的布偶服。身上的短袖运动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,可这家游乐园根本就没有给员工使用的洗澡间。
沈岚没办法,只能在里面扯着衣服裤子站了半晌,等确定衣服被穿干得差不多了,不会透肉了,这才背上包出来。
拿到一百二十块钱,沈岚心情好了不少,一边往外走一边心里琢磨着晚上要不要再去找份兼职。
到了游乐园门口,一个穿白底碎花裙,披散着头发的女孩引得沈岚多看了一眼,心里嘀咕一句“真扛热”。
要是她也能那么扛热就好了。
羡慕的暗暗感慨一句,沈岚轻车熟路地反手从背包侧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藿香正气液,咬开口子,仰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