藻一点真的怨怼也没有,就像是小孩子嘀咕不想去幼儿园似的。
就是这样的花藻,让阎鹤的心一天比一天软,对着她时脸上的笑也不自觉变多了。
胳膊上挂着一条鱼小姐,阎鹤一边带着她回屋里,一边认真听她嘀咕嘟囔。
花藻的思维跳跃太快了,用大白话说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,说出来的内容偶尔天马行空幼稚可笑。
但昨晚梦里恰好是花藻救了他后将他带去小岛,自己又四处奔波给他寻找治伤退烧药物的记忆。
那时候阎鹤高烧几度昏厥,生命体征也不断横跳,毕竟在见到花藻的上一刻,阎鹤是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。
花藻一边寻找她记忆里海中生物能治病的杂七杂八各种东西,一边还要抓住一切机会留在他身边照顾他。
当时花藻就是紧张害怕到总是夜里不睡觉,小心翼翼趴伏在他躺着的石头边没头没脑说着话。
等到阎鹤终于醒过来慢慢好转,花藻也总忍不住凑到他身边仰着脸笑着对他嘀嘀咕咕,说些海里的八卦趣事。
于是阎鹤知道了,当她高兴得意或者紧张害怕的时候,花藻那张小嘴就总要叭叭得跟小喇叭似的停不下来。
现在花藻自然不会害怕紧张,所以她是高兴的。
或许花藻嘴上不说,心里也有些明白,之前说着好听话转头却离开的表演
老师并不是真的在夸她在喜欢她。
此时的阎鹤就像第一次送孩子去幼儿园上学的家长,一方面希望她能多接触现实,增强抗压性与独立性。
一方面又希望能把她保护在象牙塔中,永远单纯快乐下去。
毫无疑问,这是永远也找不到标准答案的矛盾问题。
阎鹤心里暗暗纠结着,等听完花藻唠叨得差不多了,这才说出下午要去机场接他母亲的事。
“虽然母亲没有多说,可听语气,对你是很喜欢的,所以不要紧张,一切有我。”
喜不喜欢,单纯就是涉及鱼小姐能否多高兴一点,阎鹤并不太过担心。
哪怕是不喜欢,阎鹤的人生规划也会照样进行下去,跟花藻结婚,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,等花藻准备好了,他们就要一个或者两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