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拈花得到一个消息,确切说好消息:国师府公子收拾行李滚蛋了。得到消息的当下,她便抱着小狗狂转好几圈,一顿猛亲,亲得小狗都懵了。
然而,她并没能高兴几日,很快就又得到一个消息:国师府来信说,双方有些许误会。大意是,误会解开就好,双方婚约仍然存续。
接到消息的时候,李拈花正在吃杏子,手里的杏子登时不香了,她奋力一拍桌子:“那傻帽没脸没皮吧!”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清楚?自己很讨厌、很鄙视他,也放出狠话,娶了她,没好果子吃。
再说那国师府,脸皮厚到如此程度,她是没想到。人几乎是她赶下山,捉弄、吓唬毫不手软,当场捉奸,让人光着身子在地上爬,算得上羞辱,对方居然还能当作无事一般说什么情义日后可培养。
培养个头!想到那张无耻的脸,她就作呕。
“不行。”她狠狠捏手里的杏核,“我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“汪汪。”小狗也兴奋起来,似乎鼓励她去抗争、去争取自己的未来。
她仅剩的选择不多,其中一个便是自己的父亲。可父亲是个非常重视孝道的人,性子和顺、与人为善,不是那么强势。他会在老祖宗的催逼下,为自己争取吗?
想到这里,往前殿去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。那么爱自己的母亲都无法违背老祖宗,对自己本就不咸不淡的父亲会为自己考虑、会爱护自己吗?她心中十分没底,可以说甚是忐忑。可即便连三成把握都没有,父亲也是她仅剩的倚仗,这是让人无奈又泄气的事实。
“汪!”小狗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,它反复向前跑再退回来,向前跑再退回来。
李拈花心情稍稍轻松,蹲下身摸摸小家伙的脑袋:“谢谢,你真好。”她明白小东西的意思,他在提醒她勇敢前行,给她打气。它的眼睛仿佛在说:去尝试,不要害怕,我在你身边。
再起身,李拈花的脚步不再犹豫,她告诉自己:定生定死,总得有个结果,她不惧面对。
母亲说父亲今日有要事处理,所以尚在日常待客的无为殿。踏上无为殿的台阶,李拈花抬头,果然殿中灯火通明。她原在烦恼,如何开口、如何陈说更能争取父亲站在自己这一边。像对老祖宗那样针尖对麦芒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