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可以松懈一二,不想妖蛟还是追来。伯齐带着金环,妖蛟只能是循着自己身上的妖气而来,既如此,合该两人一起面对,需要他做什么老好人,上演牺牲自己护她周全的戏码?
“真是个蠢蛋!”伯齐嘴毒,平素欠揍得很,没有一处像闷葫芦,没想到要紧之时,也是副自以为是的闷葫芦做派。打着“为你好”的名号,自顾自地做决定,让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。说是为她好,根本就是连“尊重”两字都不懂!看过不少因误会而错过的话本故事,她发誓绝不要跟这种白长一张嘴却拒绝沟通的人纠缠,哪料仍是遇到。越想越气,若能过了这茬,她定要将他的耳朵揪下来!
熟悉的气息愈浓,应该就在附近,很快目光扫到不远处树林中扬起滚滚尘烟,李拈花催剑加快速度。
尾巴将最后一拨前锋妖兵扫开,伯齐刚想喘口气,身后一道劲风扫来,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,好在因为闪躲及时,没有伤及要害。回身,紫色的身影从云层落下,鳞片在阳光下闪烁寒光,妖兵毕恭毕敬分列两边。
伯齐化出人形,后背疼得厉害,摸一把,鲜血淋漓,他在衣摆上擦擦手,雪白的衣衫上顿时一片血渍。往常他最爱干净,不够洁白的衣衫不穿,今日顾不上了。靠在拦腰而断的树干上急促喘息,他一面瞅着周围形势,寻找逃脱的机会,一面朝妖蛟调笑: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晚辈,何劳前辈亲自来抓?”
“手无缚鸡之力?”妖蛟黄澄澄的眼环顾倒了一片的小妖。
“前辈咱们之间有误会。”当年的事,他略知一二,他儿子为祸人间,早晚被人收了,只是不巧路过的是自家爹娘。虽说杀子之仇不共戴天,但起因到底在他儿子,该说清楚的还得说清楚,万一老子深明大义、通情达理——尽管看起来不大像,那自己或许有一线生机。
不论是千奇百怪的世间,他没看够,还是……总之现在,他是个贪生的人。
“令郎……”
妖蛟张口一道紫色光柱喷来,对方根本不打算与他闲聊:“你敢说一句我儿的不是,老子定将你剥皮拆骨,叫你死无全尸。”
伯齐嘀咕:“说得好像不说,就会留我全尸一样。”
他撒腿在林子里逃窜,化作人形就是为了逃跑,身形小,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