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仙你不能去!”李叹青拦住李如仙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不安好心!”
“因为他是男人,在你眼里,我身边所有男人都不安好心!”
李叹青吼:“对!他们就是不安好心!”
李如仙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,绕过去。
角落里看着的李拈花无可奈何,自从李叹青过来,他们这样吵来吵去是常态,一天不吵个十几二十回不罢休,一个时辰一小吵,两个时辰一大吵。“再吵下去怕不是要吵成仇人。”李拈花忧心忡忡。李如仙去天道宫听课还好点,李叹青只能守在宫门口,一旦遇上休沐日,两人能从早吵到晚。“他们以前不这样啊,如仙变了。”
这么说也许不准确,以前在山上吵得少,并非因为两人没有分歧,李拈花心里清楚,都是李如仙退让了,碍于身份。下山以后大约顾虑少了,或者只是李如仙不想忍耐。出于私心,她希望他们恢复山上的相处模式,不要总是吵架,希望大哥不要总是伤心,但那其实很自私,她明白,凭什么要求一个人永远退让?凭第一峰的身份吗?
所以感叹“如仙变了”只是私心作祟,没想到伯齐也道:“她的确变了。你有没有发现,近来她心绪起伏变大,恼怒、不耐烦都变得很明显。倒有点像你了,但我确信李如仙跟你不一样,以前的李如仙是个再怎么心绪涌动,明面上也会谨守规矩的人,她不是你这个任性妄为、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。”
“你夸我还是损我呢?什么意思?”
伯齐摇头:“我也说不上来,好似,”半晌他寻到合适话语,“好似她的喜怒哀乐、爱恨嗔痴,都被倏然放大了一样。”
半个月后,李如仙还是去了,她原本没多大兴趣,被李叹青一闹,这一趟还非去不可了。她在愤怒的咆哮中登上谢家来接的马车,李叹青在后方追着车,破口大骂。
所谓品梅宴,她其实没什么兴趣,不过就是一群妇人小姐、七姑八婆,家长里短。说来说去脱不出谁家新办了小到金银首饰,大到山石翠屏,谁家添了儿孙,谁家闹矛盾,谁家又讨了小妾。要么你瞧我今日妆容、蔻丹好不好看,要么我瞧她衣裙有多光鲜,乘的是何等香车宝马。
在李如仙眼里,纯纯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