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小鹿跃过，扑棱着火红翅膀的灵蝶翩跹飞过，叫人梦到王母仙苑、瑶池蓬莱。

李拈花的心情跟随灵蝶翩跹起来，与舒展的花草打打招呼，伸手戳一戳“水母”小娃娃大大的脑袋，惹得对方咯吱咯吱笑个不停。

她一面悠哉玩耍，一面寻找自己的目标：阴阳草。灵兽她不需要，有一个伯齐就足够，听闻她不打算驯服灵兽，那家伙眼睛都亮起来，不知成日里想什么。各种矿石奇草她也不需要，要说炼制法器的材质，没什么比得过她已经拥有的妖蛟与麒麟角，伯齐告诉她，要将两者合炼，需要阴阳草。

阴阳草又被称作小阴阳根，虽不能与阴阳根相提并论，但用来炼制法器足够。

——她好奇问：“何为阴阳根？”

“那可就厉害了。”伯齐道，“阴阳根汇聚天地、乾坤之力，乃是阴阳双气之源，阴阳双气乃是世间灵气与万物生命之本。阴阳失衡，则万物失序，严重者，可致灵气枯竭，妖魔横行，日月无章、天地倒悬。”

“小螃蟹不是提起过生命树被砍，不知枯萎了没有？”他说，“阴阳根厉害在，它甚至能令生命树复活。”

“这么厉害？为何没听人提起过？”

“因为早绝迹了，据说只为神所有。”

“我一直以为神只是一个代名词，神真的存在过？”

“存在过。”伯齐肯定，“不过以怎样的形态存在过，不好说。如今都已陨落，所以五方天界才会由一群神兽做主。山中无老虎，猴子称大王嘛。”他笑。“妖族有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，成日里嚷嚷要回五方天界便缘于此。在它们眼里，都是兽，怎么神兽就能独占五方天界，它们却要沦落人间，做低等的妖？”

“你也想回去吗？”她问，心中忐忑。

她早已习惯与他同出同入，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他。不知不觉，伯齐取代了李如仙与何辛在她身边的位置，她不想也没有打算一个人走过漫漫岁月，他来了，一切刚刚好。有他在，就有了底气，有他在，她仿佛能生出面对任何雨雪风霜的勇气。未来蓦地不再渺茫，日子不可理喻地有了希望。

若叫李如仙知晓，定要骂她没出息，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，哪怕风吹雨打、山崩地裂，都有人与自己并肩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