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坐起：“你讨厌我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也是不喜欢了？”他沉默，可她忽然害怕这样的沉默。“为什么？我不觉得自己有错。”她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，但停不下自己的嘴皮子，“如果我不吸收，那些妖力就会溃散于天地，不是白白浪费了？是，那是妖力，不是我自己修行来的，可我能打败妖蛟、打败狮鹫妖，不都是凭借了妖力吗？是我保护了你、如仙，保护了你们，这有错吗？”

“没错，你何必着急？”他没有辩驳，可眼中掩饰不住的怜悯让李拈花如坐针毡。

心中扎了根刺的结果，就是她更焦躁、急切，连珠炮似的抛出一大段理由：“这些力量来得是有些不够光明正大，妖力也不够正气，可，可就好比厨房里的菜刀。有人拿它做坏事伤人，有错的是那个人，菜刀有什么错对不对？再比方，黑白猫能捉老鼠，三花狸花也能捉老鼠，都是好猫不是吗？哪里还用管它是什么猫？就算吸收了妖力，我还是我啊？我没有变啊，我不会拿它来为非作歹、不会恃强凌弱，我只会拿它来保护我在意的人，这也不行吗？”

伯齐没有回答，而是反问：“你嫌恶妖，却舍不得妖力？你为李如仙抱不平、痛恨不公，却做了与裘衿一样的事？”他转过身去，“刚醒，不宜太激动，你好好休息，我去给你拿点吃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拈花觉得有什么堵在胸腔里，哪怕他跟自己大吵一架，她都不会这么堵得慌。

狮鹫妖将两层灵域破坏得面目全非，但不管如何惊天动地，一切终归被传送口隔绝在狩灵域里。关于狮鹫妖的来历，天道宫追查过一阵子，后来忽然不查了，给出的说法是：妖物闯入，天道宫有失职之嫌，因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，所以只是小惩。都是上面定夺，与李拈花等弟子无甚相涉。

“相信才有鬼。”对此，李拈花哂笑，“不会是查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头上，只敢给出几句糊弄人的说辞，来骗骗我等无知弟子吧？”

关于与狮鹫妖对战的所谓高人，天道宫一直没放弃查找，暗暗寻访，始终一无所获。对此，李拈花一笑置之。

“高人”与她何干？她只是个拼了老命，才从妖爪下捡回一条命的可怜小弟子罢了。

再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