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让他心如刀割的是李如仙,方还娇俏笑着的人见了他脸色陡然覆上寒霜,她将衣襟拉好,坐起,冷不丁给了他一巴掌:“打扰、窥探别人,到底谁恬不知耻?李叹青,我早知你没出息,如今沦落到如此没羞没臊的地步了?我与谢二公子才是两情相悦,我从不欠你什么,这般苦苦纠缠为哪般?我不识礼数?你为何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?”她冷漠得让李叹青心肝颤,呆呆、不知所措地望着她。
李如仙丝毫不饶:“李叹青,你但凡还有点骨气,就给我滚开,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你!”
他不知自己是怎么退出来的,只觉脑袋嗡嗡嗡,脚步虚浮,心的位置疼得如同正在经历千刀万剐的酷刑。他什么都不记得了,只死死记着李如仙最后的脸色:冰冷如隆冬的雪;厌恶,好似他是油沟里的鼻涕虫;不耐烦与被他缠得太久的无可奈何。
她说: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你!
她对着谢二笑得如同娇滴滴的晨花,她温柔地看着他,如同看着自己心尖尖上的人。
他忽然如泄了气的羊皮球,该做什么?能怎么做?他能做的只有逃开。
原来自己比想象的还要脆弱,李如仙一个眼神就能叫他的天地崩塌,让他落荒而逃。
李叹青跑走后,谢无厌勾住发怔的李如下颌:“来,别让他扫了兴,咱们继续。”
李如仙却眼神一凛,反扣住对方下颚,凑在他嘴边清风拂杨柳般轻轻一吻:“前不久,我听到一种有趣的说法,二公子有没有兴趣?”
“我目下对跟你共登极乐更有兴趣。”
“公子不爱人家,对人家要说的话都不好奇?”她板起脸。
谢二:“好嘛,你听到什么有趣的?”
“据闻,人间流传的所谓双修,其实都是诓骗女子的,只对男子有益处。你我都是修行人,该知晓,对男子来说不泄元阳有多重要,那合理猜测,保元气不泄对女子来说亦是至关重要,可如仙还未能修到那等境界。所以,”她的手指在谢二胸前轻佻划过,“非常遗憾,如仙不能陪公子尽兴。”
谢二的手向下扣住她的脖子,忽然收紧:“有意思,你让我陪你演戏,戏完了就想全身而退?我谢某人在李姑娘眼中如此可欺?可不好啊。若是我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