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敢想,一门之主的尊荣,一呼百应的至高无上,皆可手到擒来。”寥寥数语,已为炎篾勾勒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锦绣前路、绚烂人生。“公子不想昂首挺胸,活在阳光下吗?”
此话在炎篾的心湖丢下千斤砲石,掀起狂涛骇浪。比起名誉、地位,阳光才是他自始至终拼尽全力,想要握住的东西。
“首先,公子得获取门主的信任。”侍女声音倏然变得娇媚,“公子说,是不是需要奴婢呢?”
“好一副伶牙俐齿。”算是对此女的认可。
既有定论,炎篾走到赤无泉面前,蹲身托起他的下颚:“这张脸皮的确令人心生欢喜,我要了。”少时,侍女找来刀子,他点了赤无泉哑穴,将其脸皮生生剥下。那涨红的脖颈上暴突的青筋,与梗在喉咙里的惨嚎,是对他凄凉过往最好的告慰。
完事后,他吸干对方仅剩的灵能,望着干瘪的尸身与手上的脸皮,露出通体舒畅的笑容。
朝日山,不常露面的公子“赤无泉”,一反常态,开始过问各项事务,诸司先后前来拜见,忙得热火朝天。
临仙山上则是另一番热闹。
后院,李叹青的院子,不时传来男女喝彩之声,吴霖站在虚掩的门前,透过门缝向内望去,不出所料,见到李叹青拽男揽女地在玩博戏。
前阵子,李叹青一天到晚喝酒,将自己喝得醉醺醺,不辨昼夜、浑不知事。这阵子两极反转,忽然不饮酒了,改玩博戏,成日里拉着院子里的小弟子、小仙娥猜大小,不管输赢都乐呵呵,与先前判若两人。
李崇道头次见到,差点没掀了桌子,打断李叹青的腿,好歹叫她拦下。
总算不再沉浸在悲伤里、一味哀怨,对吴霖来说是好的改变——似乎也不那么好,但有改变,总归是好的。在她看来,极度悲伤往往引起剧烈反弹,即放纵,用短暂的放纵来麻痹自己、反抗悲伤是人之常情,有多悲伤,就有多放纵。何况,李叹青只是沉迷博戏,尚不算出格,她如何忍心再斥责?唯愿,他能早日抚平伤痛,走出来,便也不需要博戏的麻痹了。
“我记得,似乎是从要了他院里一女孩开始?”
上回杜妈提出,以移情之法来治李叹青情伤,她不想祸害人家女孩拒绝,不成想没几日,李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