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仙山打算如何处置?”
李崇道将先前与各峰主商议的法子说与他们听:“这般可好?”不闻回答,“那敢问两位,有更好的办法?”
“血债自然血偿!”
“何辞探得被杀修士身份有些蹊跷。”
“有何蹊跷?又可有证据?否则诸多同修卫道而死,身后还要遭受污蔑,恐怕老天也难忍!”两人颇有些针锋相对。
“哎,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。”赤云天打圆场,“虎毒尚且不食子,为人父母,割不断血脉,舍不下骨肉,赤某再理解不过。可拈花小侄到底犯下不小的过错,为人父母除了疼爱子女,还得在其走上歧路时及时指正,才算得真正的爱他们、为他们好!李兄以为?”也不等李崇道应声,他自顾自道,“侄女所负妖气甚为庞大,以某之见,若只是镇压,不过权宜之计,到底不能令各方安心。但有道言,‘人谁无过?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。’1小辈初涉尘世,为妖邪所惑,误入迷途,就此丢了性命,你我亦于心不忍,真永门长老说是不是?”
真永门人含糊应声。
“赤某听闻,真永门有一功法还是法阵?可替人洗髓易筋,拔除一切污秽,令人脱胎换骨,重获新生,重新开始。”
真永门长老:“是一套法诀连带阵法,但并非洗髓易筋,就实说是逆行经脉,已结丹者毁其玄丹,未结丹者竭其气海。我直说了吧,此套法诀的确为误入歧途的弟子准备,因而不留情面,风险甚大,简而言之,即废其功体根基,一切归元,从头开始。”
“废其功体根基?”李崇道的声音沉下去,“就某所知,即便是筑基期的弟子,废去根基,要从头开始谈何容易?”
“确是不易,但与妖邪为伍者,想要求得宽恕,留得性命,岂有容易?”言外之意,若是如此,真永门可以让步,但此为底线。“倘李门主同意,我这就回真永门,此套法诀复杂,需些准备时日。”
李崇道不答,赤云天道:“李兄当知,此乃仙门,我想亦是诸多散修能做出的最大让步,机不可失,兄且三思。功体与性命,选一个吧!”
大殿陷入长久的沉默,终于,李崇道出声:“好,就依二位所言。”
殿外,吴霖绞紧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