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态,竟然追问:“为什么?谁告诉你的?还是发生过什么?”
在她的追问下,李拈花支吾半天,没能说明白,最后她有些生气:“我不记得是谁告诉我,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,但总归不能出去。这一定是我过去的经验告知我,我相信我脑中的感觉,它不会骗我。”
是的,她坚信,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骗自己,但自己绝不会骗自己。也许连眼睛都会骗自己,但她的脑袋不会骗自己。
如果连脑袋都会骗自己,那世上还有什么是真实?
“如果它不会骗你,那你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?又是谁告诉你,谁给你的经验?如果它不会骗你,那你一定可以溯源,一定可以回想起来不是吗?为什么你回想不起来?”
今日的友人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是,我一定可以回想起来。”李拈花赌气。但她发现无论如何回想,她都会想不起关键事件,甚至她是怎样进入这座阁楼都想不起来。因而她以粗暴回应:“我不需要回想起,我说过我们不谈论这个问题。”
“你跟我走!”她的友人变得不可理喻,用力拽起她往楼梯去,想要带她下楼。李拈花害怕起来,恐惧在一瞬间充盈了她的躯骸。
她们在楼梯边争执、吵嚷,甚至动手扯拽、推搡,然后一阵惊心动魄的声响后,她看见她最好的友人翻滚摔落下去。她一直滚到楼底才停下,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木板上,一动不动,鲜红的血从她脑后流出,很快将她包围。
李拈花吓得连连后退,跌坐在地。
她想探一探友人是否还活着,脚却迈不开步子。
良久,她才清醒,勉力站起来,她得善后、得处理友人的尸首。于是她下了楼,拖着友人的尸首进入天井。天井里都是青石板铺地,没有地方藏尸、埋尸,她焦急环顾,目光落在中间一口井上。
几乎在一瞬间,她就断定这是藏尸的好地方。她把尸身,拖过去,推入井中,听见噗通水声,心中大石落地。
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,不会有人发现友人来过,不会有人发现她会在井中。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她告诉自己。
就在李拈花准备若无其事上楼时,忽然发觉,身边喧嚣起来,空无一人、从来只有她一个的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