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还沉浸在对战神的期望中,突然将话锋调转到少煊这一边,打了两人一个猝不及防。
“那是那是,同道中人。”
少煊认真望着律玦的神情迅速转变成刻意的笑容,拍着炽觞的肩膀打哈哈。
“只是到我这一代了解甚少,不过依照祖辈的教诲,小心看护才是。”
“小心……吗?”炽觞的视线在少煊和堆满灰尘的诸多兵器间转换,“小心,那是格外小心,极其呵护的!”
“可惜战神的神器只有紫影化邪扇尚被世人知晓。”
律玦视线停留在角落的那个破扇子上。
“所向披靡的女战神总不会只有这一件神器。”
少煊不由暗自感叹,幸好这破画册上只画了个自己的紫影化邪扇。
当时她抵挡天地浑污时脏了扇面,昏迷之后又调养许久,一直懒得修理,便将它随处扔在这仓库了。
要不然单单少了战神的兵器,免不了引起律玦的怀疑。
而自己最近用的趁手兵器他都不知道是战神所有,万幸万幸。
“听上去你对战神格外关注啊?”
炽觞环着臂,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,他就等着律玦嘴上没个把门儿的,把少煊得罪了才好。
“众神之中,战神最令我敬重。”
提起战神时,律玦的表情越发严肃。
“死亡或许是义不容辞的责任,但活着,是建立在死亡的绝望之上,未知的劫难与漫长的隐忍,最终背负着越发沉重的使命和误解,孤孤单单归于混沌。”
此话一出,二人皆是一愣,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炽觞自以为众神陨落后,他最是了解少煊也最是能体会到她的心境,但他只是站在众生的角度,为她排解非议,告诉少煊她不需要为了众生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但他却忽略了,她必须是这样一个人。
——她与生俱来的使命将她限定在了这样的人生归路,而她可以选择的,只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,继续有勇气和担当去做这样的人。
那些重担不会因为她暂时的归隐而一并消失。
虽然少煊平日里潇洒自由惯了,也无心忧虑世间繁琐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