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然地就着白米饭将其一并下肚。
这顿饭吃得安静,直到炽觞肚子咕咕的叫声和往复奔向茅房的动静惊扰了整片山林。
“你这小子年纪轻轻,心肠竟如此歹毒!”
炽觞虚弱地趴在案台上,律玦正在一边收拾碗筷,而少煊正在倚在藤蔓上休息。
“你怎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。”
律玦一副无辜的表情,望向炽觞的眼神里似乎满是担忧。
“许是炽觞兄身体尚未调理好,吃不得我这粗茶淡饭。”
“你——”
炽觞还未来得及反驳,就听到肚子又咕咕一叫。
旁边的少煊不由扑哧一笑,便看着他一脸愤愤的表情再次冲去了茅房。
想起自己当初也险些一副这般狼狈模样,少煊不由嘴角一阵抽搐。
——这孩子对泻药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吗?
等他走远了,少煊才收敛了些,故作正经道:“他白日耻笑你学武没有悟性,让他赔礼认个错便是了,倒也不必这么折腾他。”
“这是我保护自己的方式,姐姐还会担心我吗?”
律玦的长发遮住了眼神中冰冷而陌生的寒光,少煊无从判断他此刻的心绪。
——我只能被自己救赎,我可以隐忍当下所有的嘲笑和欺侮,接受无端恶意的排挤和漫长的无助。
但我定会奉还加倍的酸楚与痛苦,即便苟延残喘也要做命运越狱的囚徒,在比月光更清冷的孤独里花团锦簇。
不知道炽觞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茅厕,终于踏实地在石凳下坐了下来,整个脑袋磕在石桌上,手还不住地捂着肚子,脸色苍白,连骂律玦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少煊觉得他实在可怜,便同律玦商量,让炽觞今日先在律玦的房间里打个地铺住下了。
本来炽觞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,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,是得等到明日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少煊是被两人的争执声吵醒的。
——当然主要是炽觞在破口大骂,大概就是埋怨律玦狠心在自己的饭菜里下泻药,害得他整夜整夜睡不安稳。
不过律玦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就是了,他完全忽视了炽觞的存在,照例洗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