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啊,有什么好哭的?樊桂玉,你家老伍可是经常打你,就连欣欣都会受到你家老伍的揍,我之前见欣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不是被老伍凑的吗?欣欣这个孩子,柔柔弱弱的,不知道背地里受了多少欺负。伍吉峰对你们母女那么差,他现在死了,你有必要替他哭吗?你应该高兴才是!”于泳芳大声说着,丝毫不顾忌周媛也在休息室里。
樊桂玉抬手擦了泪,瞪着于永芳,“你说些什么呢!老伍好歹是我丈夫,好歹是欣欣的爸爸,他现在死了,我能不伤心吗?欣欣还这么小就没了爸爸,以后可怎么办啊”
一想到以后真就只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的,樊桂玉就哭得更厉害了。以前没找到伍吉峰的尸体时,她还能自我欺骗;现在,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骗自己了。
唐先云也扭头,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于永芳,“你不喜欢你家男人,那还不是因为你家男人之前用酒瓶把你的额头都给弄破了,为此,你还住了好几天的院。要我说啊,你家男人才是最该死的!”
于永芳也不生气,哈哈哈大笑,她笑了好几声,十分畅快,再说话时,她的语气变得凌厉了些,“唐先云,你说的对,杨云义确实该死,我被他打得住院的时候,就想着,他一定要不得好死,才能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在他家受的罪。现在好了,我得偿所愿哈哈哈”
于永芳又笑了起来。
樊桂玉很不理解,为什么于永芳还能笑得出来,“于永芳,杨云义好歹是你丈夫,他死了,你不替他哭就算了,为什么还笑得出来?这里好歹是警局,你把你那泼辣的性子收一收,我看啊,就是你平日太泼辣,杨云义才会对你下狠手。”
于永芳斜了她一眼,懒得反驳。
于是,樊桂玉看向周媛,“周警官,于永芳这么高兴,不会是她害了她丈夫吧?”
周媛:“樊女士,咱们说话得讲证据。而且,警察调查过,于永芳并没有杀害他丈夫。”
于永芳这样反常的反应,不过就是被丈夫家暴以后,对丈夫的仇恨罢了。
见警察这样反驳自己,樊桂玉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很荒谬,她尴尬的笑笑,不再说话。然后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哭了起来。
屋子里的哭声断断续续,低沉又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