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从景知夏手中抢过被子,蒙在头上。
“这么早啊?我还没睡醒呢。”
景知夏无奈的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与阿延先走一步,你也回你的临渊阁吧。”
“嗯?”唐陵风翻身坐起,“回临渊阁?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回临渊阁了?”
他抓过站在一侧的景知夏:“景兄,你都不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都着急死了,现在知道你安然无恙,那自然是要好好与你逍遥江湖,大醉一场才算。”
“那你去不去?”
唐陵风方才还无神的眼睛瞬间闪着光芒:“那是自然。”
东沉河边,唐陵风双手握着两木杆,全神贯注在烤鱼。
“没想到临渊阁的弟子不善功法武艺,反倒是烤鱼的手法颇为熟练。只是不知让万俟靳知道了,会不会生气。”
唐陵风翻着木杆,颇为自豪的欣赏自己的烤鱼成果。
“我师父是个老顽固,若是被他知道我这个首席大弟子整日里不好好练功,只知摸鱼喝酒,恐怕清心普善咒得抄上个八百遍才能平息他的怒火了。”
他将手中的两木杆递给景知夏和边上的姜储离。
“姜兄,你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。”
姜储离接过木杆伸手去撕上面的鱼肉,放入嘴中细细品尝。
“唐兄的手艺确实不错。”
天延阁地处深林,连接东沉河,方圆十里没有人家,索性这条河里有鱼,也不至于会饿肚子。
原本姜储离是决定过了东沉河到了天延阁再吃饭,毕竟他不会野外生存之道。没想到临渊阁的这位大弟子却能将鱼烤得如此美味。
景知夏吃了几口,冷哼道:“你就夸他吧,小心他往后不做弟子改做厨子了。”
“景兄,虽说我于武功来说不及你一二,可到底是耐着性子修了十几年。若要临时改做了厨子,恐怕要对不起自己当初挨过的打了。”
临渊阁门内弟子都知道的一件事,他们的大师兄是被师父手中的戒尺打到大的,以至于那把戒尺成为了唐陵风此生不想看到的东西。
姜储离见景知夏同唐陵风言谈自然和谐,如良友般互相斗嘴,竟也觉得平日里素来能说会道的嘴巴成了摆设。